讀席慕蓉《文學中的隱性價值》有感

【概述】

讀席慕蓉《文學中的隱性價值》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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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們都有文學的潛質——讀席慕蓉《文學中的隱性價值》有感

席慕蓉老師在南開大學的講演《文學中的隱性價值》,主題鮮明、聯繫當下、放眼未來,字裏行間流露出她融匯古今的博學廣聞、娓娓不倦的擔當態度、思鄉憂國的赤子情懷。

她首先講述自己如何走上寫作之路。由於從國小到國中一直是“轉學生”,被稱為“陌生人”,孤獨與寂寞能與何人説?直到八年級時一位老師送她一本日記本,“我開始拿起筆來將心中的寂寞寫在本上,才真正交到我一輩子的第一位朋友,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的朋友。”

我不由想起自己的童年,沒有煩惱、自由快樂。那時的我調皮多動,無所不能,上房揭瓦端鳥窩、進山爬樹摘橡蛋、下河捉魚筐摸蝦、嚼麥取筋粘知了、設置圈套罩麻雀……真是沒有閒着的時候,有時候到了吃飯的點兒也不回家,為此也沒少挨父母的打罵。到了國中我的性格卻陡然變得內向,説話臉紅,也不願出門打鬧了,引用班主任的表揚語説是“老練”,也許這就是青春期的轉變,或者説是基因的隱性作用吧。我自讀書開始就非常喜歡文科,語文成績一直位居年段前茅,特別是文言文背誦是我的強項,高二文理分科,我毅然選擇了文科班。

我的“孤獨與寂寞”來得晚些,準確地説是大學聯考落榜至當兵後的兩三年時間。坦率地説,由於青春期的懵懂,我沒有把主要精力用在學習上,曾一度陷入單相思的苦惱之中,成績直線下降。大學聯考落榜對我打擊很大,但我的夢想沒有破滅,我暗地裏發誓,一定要珍惜好難得的軍旅生涯,於是給自己起了個筆名洛泊生。心靈的創傷、環境的改變、家人的厚望、嚴格的管理、訓練的單調、青春的萌動……整個人被無形的壓力包裹着無法釋懷。好在讀國中時我就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於是每天訓練之餘,通過寫日記來排遣內心的寂寞,也喜歡看席慕蓉、汪國真等文人的詩作,有時也心血來潮寫上幾首,也不講究什麼體律了,倒是寫成了厚厚的一本詩,《心中的女孩》被收錄於湖北一家詩社主編的情愛詩集當中。

“文學的隱性價值”不可估量。許多戰友相互傳看我的原創詩,在師醫院衞生員訓練基地學習期間,竟然有一名女戰友偷偷給我送來字條,表達愛慕之情。因部隊紀律嚴明,男女兵之間談戀愛絕對是紅線,加上一心忙着準備考軍校,所以那段青葱的、純潔的戰友情,沒有什麼發展,更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平靜的心海只是被激起了一個小小的漣漪而已。

在90年代初的軍營裏,如我一樣熱衷於文學的人不是很多。

當週末戰友們沉浸於打撲克、唱卡拉OK、外出購物時,我則沉溺於文學的滋養之中。從新兵時津貼費每月只有27元,到軍校學員時90元,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開支外,我把錢都用於了買書,考上軍校時因行禮超重,忍痛割愛把一大堆書送給了戰友,至今都非常懷念那些幫我指點迷津、伴我健康成長、催我積極奮進的“摯友”。

96年在南京讀軍校期間,我對寫作方面下了不少功夫。當時沒有電腦可以編輯,往往寫一篇散文要反覆抄寫幾遍,散文《賣茶蛋的老太》在軍區《人民前線》發表後,我對“爬格子”有了更深的感悟,也更加堅定了信心。閒暇之餘,讀書、練字成了我多年不變的習慣。還記得在軍校時,每逢週末別人去逛街,我則來到魚塘邊,吸收着新鮮的空氣、沐浴着暖暖的太陽、聆聽着小鳥歡快的歌唱,坐在湖邊的石頭上,讀着徐志摩、林語堂、郁達夫、李敖的美文,心靜如平湖、思緒伴高雲。讀梁實秋的《槐園夢憶》、林語堂的《人生的歸宿》、樑遇春的《春雨》、徐志摩的《落葉》、郁達夫的《歸航》,從簡短的書信到篇幅較長的自傳,字裏行間總能讓人看到作者“我以我血薦軒轅”的真性情,讓我受益匪淺。

“我以我筆寫當下”。不論是部隊組織看一場電影,還是官兵身上發生的感人事情,抑或是社會上發生的重大事件,我堅持以評論、隨筆或詩歌的形式練筆。2004年6月我在旅宣傳科當幹事期間,參與了一等功臣曾德啟先進事蹟挖掘工作,並根據他勇鬥歹徒的事蹟創作了散文詩《綠葉的奉獻》,國慶文藝晚會期間,我和科裏的女同事一起朗誦,英雄本人和不少官兵當時都流下了熱淚;“5.12”大地震期間,我在炮兵指揮學院參加中級幹部培訓,白天課程緊,晚上進行寫作,散文詩《敬禮!最可愛的人》、《一的組合》等在全軍政工網、校報刊登。

在部隊當幹部時,同齡人之中我提拔得相對比較快,除了實幹之外,還沾了有點文學功底的光,這也算是文學的隱性價值吧。我的第一學歷並不高,但學習的危機感和自律性一直較高。我始終認為,作為帶兵人尤其是當一名優秀的政工幹部,吹拉彈唱、能寫會畫都必須有“兩把刷子”,幹起工作才能事半功倍、得心應手。所以我認真系統學習了哲學、法律、管理學、心理學等相關知識,正因如此,我才成為官兵們認可的會授課、擅談心、懂管理的“複合型人才”。

葉嘉瑩是席慕蓉一直尊崇的恩師,在台灣白色恐怖的年代,丈夫坐牢家裏被抄,輔仁上大學時的8個大筆記本躲過一劫,“他們是翻過,但是他們看都是詩句,沒有價值,就放過了。對他們沒有價值的東西,對我是宇宙的唯一。”部隊轉業託運行禮回老家時,我的書籍、學習筆記、剪貼本足足有四五箱,就説剪貼本吧,我堅持了二十多年,包羅新聞寫作、佳作欣賞、為人處世、中國文化、政工研究、曲子聞道、個人作品集諸類,分門別類、大大小小,8K紙張大的就有十餘本。它們都是我一張一張剪出來的、一滴一滴膠水粘起來的,每一本都凝聚着我的心血,每一次品閲,像與無言的智者進行心靈間的對話,讓我怎能捨得拋棄它們於他鄉!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筆隱性的財富,是它們無慾無求、不離不棄地陪伴我度過二十餘載;是它們在我孤寂、彷徨的時候,讓我在“文化苦旅”的黑暗中看到了一點“微光”;是它們幫助我搭起攀巖之梯,給予我精神的給養和力量。

席慕蓉説,“把文學對人的影響,讓人對世界的態度,作為一個民族的支撐,其實這應該就是文學。”感恩這個偉大的時代、感謝一路上有智者指點迷津。在高承柱、牟進軍、焦紅軍等良師益友的鼓勵和幫助下,我先後加入區、市作協和省散文學會。我注重文學方面的系統學習,更加珍惜作協組織的活動,每一次採風、筆會、調研,都是我寫作的“源頭活水”。感謝煙台日報、煙台晚報、膠東在線網、牟平政務網、文明網、《昆嵛》文學的編輯老師們,為我搭起了交流思想、展示自我的“連心橋”。先後發表《成功屬於堅韌者》、《碧海絲路觀後感》、《回眸2013》、《童年沒有奧特曼》、《感恩家風》、《沁水遊記》、《印象養馬島》、《母愛》等散文和詩歌百餘篇;防控新冠肺炎阻擊戰以來,戰“疫”詩歌《三部曲》、《以筆為槍,助力戰“疫”》、《致白衣戰士》《戰疫中》、《隔離點上的一盞明燈》等詩歌、人物通訊,在共產黨員網、煙台晚報、煙台大小新聞、膠東文學微刊發表,其中,戰“疫”詩歌《三部曲》單篇點擊量均突破二十萬次。我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我,不經意間我也“裝飾了別人的夢境”。

席慕蓉祖籍內蒙古、童年在廣東、五年國小在香港、八年級到了台灣、青春期在比利時,一生輾轉流離。

因此,她説“我沒有故鄉。故鄉是什麼?故鄉是你要生在那裏,或者是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你的家庭要一直都在那裏,就算你在故鄉住了9年,住了19年,住了29年,雖然你離開了那裏,但只要你父親、你母親還住在那裏,就是你的故鄉。”

與席慕蓉等一批批海外遊子相比,我是幸福的,因為沒有經歷過戰火硝煙的洗禮、也沒有顛沛流離的恐慌,我有自己真實的故鄉;與現在以城為家的孩子們相比,我也是慶幸的,因為我的家鄉、故鄉、故居始終在同一個地方;更值得幸福的是家鄉還有一個牽掛我、守望我的老孃。現在的孩子們作文中描寫“故鄉”、“鄉愁”的內容不多了,因為他們沒有故鄉,何以想象?何來鄉愁?

而立之年,我對生命有了更多的理解。立家,有段穩定的感情,身邊有個相依相戀的她;立業,找到自己的長處,並在工作中盡情發揮,有明確的努力方面或者奮鬥目標;立身,有個健康的身體,記得鍛鍊,這是本錢,革命的本錢,以及你照顧妻兒父母的本錢;立性,樹立個人品牌,給自己定位,自己是謙遜的、睿智的、強勢的,還是儒雅的、豁達的、隨和的;立興,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並在興趣上有所發展。我最喜歡的座右銘是,“生命因勞苦而芬芳,因戰鬥而神采,因忘我而發光”。我堅信“精誠所至”,定能“金石為開”。人生在世不經“委曲”之苦,何來“求全”之樂?

“人生的道路雖很漫長,但緊要處往往只有幾步,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作家柳青的這段話一度是我給官兵們上課時經常引用的,2012年初,我也遵循這句名言完成了自己的人生轉折——轉業回老家牟平。有許多戰友不解,家屬户口在廈門多年,轉業進廈門那是很多幹部的夢想與追求,副團轉業進廈門工作月薪過萬,還能分到一套價值不菲的經濟實用房,回老家圖個啥?

我的態度毅然決然,在轉業安置意向中填寫了“山東牟平”。理由很簡單,我們一家人都不適應南方的潮濕、炎熱與飲食,我更覺得高樓林立、車水馬龍、擁擠嘈雜的大都市,不是我想要的真實生活,我喜歡牟平這座潛力無窮的千年古城,我日夜思念生我養我的爹孃,無時無刻都想回到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故鄉——上潘家莊。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我二十年的軍旅生涯劃上了圓滿了句號,虧欠家人情感的債無法償還,我能做到的唯有儘量減少內心的不安。人到中年,對故鄉的牽掛與日俱增,我經常跟愛人談論,等退休後就回老家住着,養幾隻雞、種點蔬菜,過隱士般的生活。

“文學不是小事”! 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張江説,“今天,文學的內容、形式、風格都已發生深刻變化,但是,文學書寫人民的歷史、表達人民的心聲,觸摸時代的脈搏、傳遞美好的信念,凝聚民族的力量、展示文化的方向,這些基本準則不會過時,需要我們傳承。”文學當“為民”而作。近年來,昆嵛作家羣不斷髮展壯大,一羣志趣相投的“追夢人”走到了一起,他們凝聚着中華民族知識羣落中的共識,傳遞着共同的情感心理與價值取向,暢所欲言、以和為貴、以誠為美,七位一體推薦文學愛好者,把《昆嵛》辦成了地地道道的民眾的文學。

讓更多的人瞭解《昆嵛》、知道文學的價值,這是牟平文聯正在做的事情,也是昆嵛作家羣全體同仁要做的事情,作為膠東昆嵛作家羣中的一員,我們都應秉承《昆嵛》倡導的“源自生活、關注現實、言之有物、體現社會正能量”原則,擔負起“民族支撐”的重任,為“藍色牟平”抒懷,為“幸福牟平”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