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國外哲理散文通用多篇

優美的國外哲理散文通用多篇

外國名家散文經典 篇一

玫瑰樹

這老太太總為她園裏那棵大玫瑰樹感到得意,喜歡對人講它是怎樣從一條插枝長成,這是好些年前她才結婚的時候從意大利帶回來的。

她同她的丈夫從羅馬坐四輪馬車旅行回去(當時還沒有火車),在西恩那南部一段壞路上他們停了下來,不得不在路旁的小店裏過夜。

小店設備當然簡陋,她一夜沒有睡好覺,很早就起牀,披上衣服,站在窗前,涼風拂面,眺望着黎明。

過了這些年,她還能記得明月高照的青山,一個山巔上遠遠的市鎮怎樣漸漸發白,發白,直到月亮消逝,山輕輕着上了晨曦的淡紅,突然市鎮像為一種光輝照亮,陽光投到一個個窗户上,又反射回來,直到最後整個小小的城像一羣星星在天空閃爍着。

那天早晨,知道他們的車子還沒有修好,他們坐了一輛當地的車去到那座山城,聽説那裏可以找到好一點的住處;他們在那裏停留了兩三天。

那是一個意大利小城,有一個高高的教堂,一個浮華的市場,幾條窄街和小小邸宅,稠密而完美,坐落在一個山端,在一道牆圍着的簡直不比英國菜園大的區域裏。

但是它卻充滿了生氣和喧鬧,晝夜響着腳步與話聲。

他們住的那小旅館的餐廳是那個小城裏的顯貴聚會的場所,縣長、律師、醫生,還有幾個另外的人;在他們當中,他們注意到一個漂亮温和而健談的老人,有着發亮的黑眼睛和雪白的頭髮——高、挺直,仍有青年人的身姿,雖然侍者驕傲地告訴他們説,伯爵很老了——事實上下年他就要滿八十了。

他是他家庭最後的一個人,侍者又説——他們從前是了不起的富翁——但他沒有後嗣;這侍者得意地談到,好像那是當地引以為榮的故事,伯爵曾在愛情上有過不幸,從來沒有結過婚。

這年老的先生可好像夠快活的,顯然對陌生的客人們發生了興趣,想跟他們認識。

這立刻就由那和善的侍者做到了。

才稍談了一會兒後,那老人便請他們去看他那就在城牆外的別墅和花園。

第二天下午,在開始日落的時候,他們從門口和窗户瞥見藍影初初罩上褐色的山,他們便去拜望他。

地方並不大,一個小的新式的水泥粉刷的別墅,附帶一個天然的石子花園,裏面有一個裝着呆滯的金魚的石盆,有一個靠在牆上的獵狩女神及其獵犬的像。

但是使它尤其生色的是一棵攀緣房屋的大玫瑰樹,幾乎掩住窗户,空中充滿它甜蜜的芳香。

是的,那是一棵壯麗的玫瑰樹,伯爵驕傲地説,在他們讚美它的時候,他要講那與樹有關的小姐。

當他們坐在那兒,喝着他招待他們的酒,他以一種老年的恬淡談到他自己的戀愛,好像他認為當然他們已經聽到過。

“這小姐住在那座小山過去的山谷那邊。

我當時還是一個青年,因為那是許多年以前。

我常騎馬去看她,路很遠,而我騎馬快,因為年輕人,無疑地,夫人知道,是性急的。

但是那小姐沒有好心眼,她害我等,呵,一等就幾個鐘點;有一天我等得太久了,我便很生氣,當我在她約好來會的花園裏走上走下的時候,我折斷了她一棵玫瑰樹,從樹上折斷了一枝;當我明白我幹了的事,我把它藏在上衣裏——這樣——當我回到家裏,我便把它栽好,夫人看見它是怎樣長着。

假如夫人喜歡它,我一定給她一條插枝栽在她花園裏;我聽説英國人有美麗的葱翠的花園,不像我們的被太陽曬着。”

第二天,當他們的修好的車來接他們,他們正要從旅館離開的時候,伯爵的老僕人送來了包得上好的玫瑰插枝與她主人的“一路平安”的祝辭和願望。

城裏的人都聚攏來看他們動身,孩子們在他們車後追着,一直追到城門外邊。

他們聽到後面有一陣腳步的急奔,但不久他們便遠遠在下面向山谷而去;這充滿了鬧聲與生氣的小城高高地在他們上面立於山巔。

她把玫瑰栽在家裏了,它異樣地生長而旺盛;每年六月,繁茂的枝葉發出一種芳香和緋紅的熱烈的光彩,好像它的根和纖維裏仍燃燒着那位意大利情人的憤怒和受挫的熱望。

自然老伯爵一定死了好多年了;她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甚至也忘記了那山城的名字。

在第一次看見它在黎明時分像一羣星星在天空閃爍之後,她曾在那裏停留過。

外國的精美散文 篇二

我在俄國所見到的景物再沒有比托爾斯泰墓更宏偉、更感人的了。

這快將被後代永遠懷着敬畏之情朝拜的尊嚴聖地,遠離塵囂,孤零零地躺在林蔭裏。

順着一條羊腸小路信步走去,穿過林間空地和灌木叢,便到了墓冢前;這只是一個長方形的土堆而已。

無人守護,無人管理,只有幾株大樹蔭庇。

他的外孫女跟我講,這些高大挺拔、在初秋的風中微微搖動的樹木是托爾斯泰親手栽種的。

小的時候,他的哥哥尼古萊和他聽保姆或村婦講過一個古老傳説,提到親手種樹的地方會變成幸福的所在。

於是他們倆就在自己莊園的某塊地上栽了幾株樹苗,這個兒童遊戲不久也就忘了。

托爾斯泰晚年才想起這樁兒時往事和關於幸福的奇妙許諾,飽經憂患的老人突然中獲到了一個新的、更美好的啟示。

他當即表示願意將來埋骨於那些親手栽種的樹木之下。

後來就這樣辦了,完全按照托爾斯泰的願望;他的墓成了世間最美的、給人印象最深刻的、最感人的墳墓。

它只是樹林中的一個小小長方形土丘,上面開滿鮮花,沒有十字架沒有墓碑,沒有墓誌銘,連托爾斯泰這個名字也沒有。

這個比誰都感到受自己的聲名所累的偉人,就像偶爾被發現的流浪漢、不為人知的士兵那樣不留名姓地被人埋葬了。

誰都可以踏進他最後的安息地,圍在四周的稀疏的木柵欄是不關閉的——保護列夫·托爾斯泰得以安息的沒有任何別的東西,唯有人們的敬意;而通常,人們卻總是懷着好奇,去破壞偉人墓地的寧靜。

這裏,逼人的樸素禁錮住任何一種觀賞的閒情,並且不容許你大聲説話。

風兒在俯臨這座無名者之墓的樹木之間颯颯響着,和暖的陽光在墳頭嬉戲;冬天,白雪温柔地覆蓋這片幽暗的土地。

無論你在夏天還是冬天經過這兒,你都想象不到,這個小小的、隆起的長方形包容着當代最偉大的人物當中的一個。

然而,恰恰是不留姓名,比所有挖空心思置辦的大理石和奢華裝飾更扣人心絃:今天,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成百上千到他的安息地來的人中間沒有一個有勇氣,哪怕僅僅從這幽暗的土丘上摘下一朵花留作紀念。

人們重新感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最後留下的、紀念碑式的樸素更打動人心的了。

老殘軍人退休院大理石穹隆底下拿破崙的墓穴,魏瑪公候之墓中歌德的靈寢,西敏司寺裏莎士比亞的石棺,看上去都不像樹林中的這個只有風兒低吟,甚至全無人語聲,莊嚴肅穆,感人至深的無名墓冢那樣能劇烈震撼每一個人內心深藏着的感情。

外國的精美散文 篇三

從前有一個古老的故事:“光榮的荊棘路:一個叫做布魯德的獵人得到了無上的光榮和尊嚴,但是他卻長時期遇到極大的困難和冒着生命的危險。”我們大多數的人在小時已經聽到過這個故事,可能後來還讀到過它,並且也想起自己沒有被人歌誦過的“荊棘路”和“極大的困難”。

故事和真事沒有什麼很大的分界線。

不過故事在我們這個世界裏經常有一個愉快的結尾,而真事常常在今生沒有結果,只好等到永恆的未來。

世界的歷史象一個幻燈。

它在現代的黑暗背景上,放映出明朗的片子,説明那些造福人類的善人和天才的殉道者在怎樣走着荊棘路。

這些光耀的圖片把各個時代,各個國家都反映給我們看。

每張片子只映幾秒鐘,但是它卻代表整個的一生——充滿了鬥爭和勝利的一生。

我們現在來看看這些殉道者行列中的人吧——除非這個世界本身遭到滅亡,這個行列是永遠沒有窮盡的。

我們現在來看看一個擠滿了觀眾的圓形劇場吧。

諷刺和幽默的語言象潮水一般地從阿里斯托芬的“雲”噴射出來。

雅典最了不起的一個人物,在人身和精神方面,都受到了舞台上的嘲笑。

他是保護人民反抗三十個暴君的戰士。

他名叫蘇格拉底,他在混戰中救援了阿爾西比亞得和生諾風,他的天才超過了古代的神仙。

他本人就在場。

他從觀眾的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前面去,讓那些正在鬨堂大笑的人可以看看,他本人和戲台上嘲笑的那個對象究竟有什麼相同之點。

他站在他們面前,高高地站在他們面前。

你,多汁的,綠色的毒胡蘿蔔,雅典的陰影不是橄欖樹而是你!

七個城市國家在彼此爭辯,都説荷馬是在自己城裏出生的——這也就是説,在荷馬死了以後!請看看他活着的時候吧!他在這些城市裏流浪,靠朗誦自己的詩篇過日子。

他一想起明天的生活,他的頭髮就變得灰白起來。

他,這個偉大的先知者,是一個孤獨的瞎子。

鋭利的荊棘把這位詩中聖哲的衣服撕得稀爛。

但是他的歌仍然是活着的;通過這些歌,古代的英雄和神仙也獲得了生命。

圖畫一幅接着一幅地從日出之國,從日落之國現出來。

這些國家在空間和時間方面彼此的距離很遠,然而它們卻有着同樣的光榮的荊棘路。

生滿了刺的薊只有在它裝飾着墳墓的時候,才開出第一朵花。

駱駝在棕櫚樹下面走過。

它們滿載着靛青和貴重的財寶。

這些東西是這國家的君主送給一個人的禮物——這個人是人民的歡樂,是國家的光榮。

嫉妒和毀謗逼得他不得不從這國家逃走,只有現在人們才發現他。

這個駱駝隊現在快要走到他避亂的那個小鎮。

人們抬出一具可憐的屍體走出城門,駱駝隊停下來了。

這個死人就正是他們所要尋找的那個人:費爾杜西——光榮的荊棘路在這兒告一結束!

在葡萄牙的京城裏,在王宮的大理石台階上,坐着一個圓面孔、厚嘴脣、黑頭髮的非洲黑人,他在向人求乞。

他是加莫恩的忠實的奴隸。

如果沒有他和他求乞得到的許多銅板,他的主人——敍事詩《路西亞達》的作者——恐怕早就餓死了。

現在加莫恩的墓上立着一座貴重的紀念碑。

還有一幅圖畫!

鐵欄杆後面站着一個人。

他像死一樣的慘白,長着一臉又長又亂的鬍子。

“我發明了一件東西——一件許多世紀以來最偉大的發明,”他説。

“但是人們卻把我放在這裏關了二十多年!”""“他是誰呢?““一個瘋子!”瘋人院的看守説。

“這些瘋子的怪想頭才多呢!他相信人們可以用蒸汽推動東西!”

這人名叫薩洛蒙·得·高斯,黎顯留讀不懂他的預言性的著作,因此他死在瘋人院裏。

現在哥倫布出現了。

街上的野孩子常常跟在他後面譏笑他,因為他想發現一個新世界——而且他也就居然發現了。

歡樂的鐘聲迎接着他的勝利的歸來,但嫉妒的鐘敲得比這還要響亮。

他,這個發現新大陸的人,這個把美洲黃金的土地從海里撈起來的人,這個把一切貢獻給他的國王的人,所得到的酬報是一條鐵鏈。

他希望把這條鏈子放在他的棺材上,讓世人可以看到他的時代所給予他的評價。

圖畫一幅接着一幅的出現,光榮的荊棘路真是沒有盡頭。

在黑暗中坐着一個人,他要量出月亮裏山嶽的高度。

他探索星球與行星之間的太空。

他這個巨人懂得大自然的規律。

他能感覺到地球在他的腳下轉動。

這人就是伽利略。

老邁的他,又聾又瞎,坐在那兒,在尖鋭的苦痛中和人間的輕視中掙扎。

他幾乎沒有氣力提起他的一雙腳:當人們不相信真理的時候,他在靈魂的極度痛苦中曾經在地上跺着這雙腳,高呼着:“但是地在轉動呀!”

這兒有一個女子,她有一顆孩子的心,但是這顆心充滿了熱情和信念。

她在一個戰鬥的部隊前面高舉着旗幟;她為她的祖國帶來勝利和解放。

空中起了一片狂樂的聲音,於是柴堆燒起來了:大家在燒死一個巫婆——冉·達克。

是的,在接着的一個世紀中人們唾棄這朵純潔的百合花,但智慧的鬼才伏爾泰卻歌頌“拉·比塞爾”。

在微堡的宮殿裏,丹麥的貴族燒燬了國王的法律。

火焰升起來,把這個立法者和他的時代都照亮了,同時也向那個黑暗的囚樓送進一點彩霞。

他的頭髮斑白,腰也彎了;他坐在那兒,用手指在石桌上刻出許多線條。

他曾經統治過三個王國。

他是一個民眾愛戴的國王;他是市民和農民的朋友:克利斯仙二世。

他是一個莽撞時代的一個有性格的莽撞人。

敵人寫下他的歷史。

我們一方面不忘記他的血腥的罪過,一方面也要記住:他被囚禁了二十七年。

有一艘船從丹麥開出去了。

船上有一個人倚着桅杆站着,向汶島作最後的一瞥。

他是杜卻·布拉赫。

他把丹麥的名字提升到星球上去,但他所得到的報酬是譏笑和傷害。

他跑到國外去。

他説:“處處都有天,我還要求什麼別的東西呢?”他走了;我們這位最有聲望的人在國外得到了尊榮和自由。

“啊,解脱!只願我身體中不可忍受的痛苦能夠得到解脱!”好幾世紀以來我們就聽到這個聲音。

這是一張什麼畫片呢?這是格里芬菲爾德——丹麥的普洛米修士——被鐵鏈鎖在木克荷爾姆石島上的。一幅圖畫。

我們現在來到美洲,來到一條大河的旁邊。

有一大羣人集攏來,據説有一艘船可以在壞天氣中逆風行駛,因為它本身上具有抗拒風雨的力量。

那個相信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名叫羅伯特·富爾登。

他的船開始航行,但是它忽然停下來了。

觀眾大笑起來,並且還“噓”起來——連他自己的父親也跟大家一起“噓”起來:“自高自大!糊塗透頂!他現在得到了報應!就該把這個瘋子關起來才對!”

一根小釘子搖斷了——剛才機器不能動就是因了它的緣故。

輪子轉動起來了,輪翼在水中向前推進,船在開行!蒸汽機的槓桿把世界各國間的距離從鐘頭縮短成為分秒。

人類啊,當靈魂懂得了它的使命以後,你能體會到在這清醒的片刻中所感到的幸福嗎?在這片刻中,你在光榮的荊棘路上所得到的一切創傷——即使是你自己所造成的——也會痊癒,恢復健康、力量和愉快;嘈音變成諧聲;人們可以在一個人身上看到上帝的仁慈,而這仁慈通過一個人普及到大眾。

光榮的荊棘路看起來象環繞着地球的一條燦爛的光帶。

只有幸運的人才被送到這條帶上行走,才被指定為建築那座聯接上帝與人間的橋樑的、沒有薪水的總工程師。

歷史拍着它強大的翅膀,飛過許多世紀,同時在光榮的荊棘路的這個黑暗背景上,映出許多明朗的圖畫,來鼓起我們的勇氣,給予我們安慰,促進我們內心的平安。

這條光榮的荊棘路,跟童話不同,並不在這個人世間走到一個輝煌和快樂的終點,但是它卻超越時代,走向永恆。

國外經典短篇散文:生命的意義 篇四

生命如同甜甜圈。

剛出爐時味道新鮮可口,但過一段時間後,便生硬難吃;其中間的圈洞意味着生命神祕的一面,但若欠缺這神祕的圈洞,甜甜圈就不成為甜甜圈了。

生命如同吃葡萄柚一般。

首先,你必須剝開柚皮,然後試咬幾口,以便適應柚子的`風味;當你開始享受柚子時,柚子汁卻可能噴得你睜不開眼睛。

生命如同香蕉一般。

開始時是生澀的,然後隨着時間而變黃變軟。

有些人希望自己只是香蕉,另一些人則希望自己成為上等的香蕉。

你必須謹慎小心,不要被香蕉皮滑倒;此外,你必須努力剝去香蕉皮,才能享受香蕉的美味。

生命如同烹飪一般,一切味道全取決於你的作料與烹飪技巧。

你可依照食譜烹飪技巧進行烹飪,也無妨自由創造。

生命如同少了原圖的拼圖遊戲一般,你無法猜測出將拼出什麼圖形。

有時,你甚至無法確知是否擁有所需的一切拼塊。

生命如同搭乘電梯一般。

許多人上上下下,而有些人保持平穩。

有時,你找到了電梯通道,但令你心煩的是,電梯停停開開。

生命如同玩撲克牌。

有時你坐莊,有時別人坐莊,這其中包含着許多牌技與運氣。

你下賭注,核對牌局,虛張聲勢,甚至提高籌碼。

在輸贏之中,你獲取許多教訓,有時,你拿的牌不好卻贏了,有時你拿副好牌卻反而輸了。

但無論如何,你必須持續不斷地洗牌。

國外經典短篇散文:澆鑄一種新的人性 篇五

為了生存,我們需要同心協力,將人類所有的認知融會貫通為一個整體:

我們必須努力將各種各樣的知識糅合在一起;必須將各種各樣的語言匯聚成一種巨大而清新的交響;必須將各種各樣的人性投入熔爐以澆鑄出一種新的 人性。

請記住,我們的需要並非是任何私人的需要——並非是我們之中任何一個個人的需要。

我們需要的不是榮譽,不是自我的滿足;我們需要的是一種萬眾一心的巨大驅動力。

有了它,我們就能造就一個偉大的人類,就能造就一個包含着個人自由在內的自由的民族。

一個人無法造就出一個嶄新的民族,這要靠我們大家。

為了達到這一目標,我們理應攜手並肩,和衷共濟。

想到有這樣一個美好的目標,我是多麼快樂。

到了那時,將有更多的人會用自己的雙手去掙脱桎梏,直至砸碑所有的鎖鏈。

在一項偉大的事業中,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天使。

然而,當我們沒有團結在一起,以為僅憑自己孤家寡人就可以闖出一番偉大的事業時,我們就不再是天使,而是野獸了。

外國名家散文經典 篇六

她是一個鄉下姑娘,從不打扮自己,卻能看人一眼,就使所有美容術失色。

她知道美容不過是品德的無言昭告,因此不加註意。

她的美德都悄悄出現在她身上,像是瞞着她偷偷跑來的。

她的衣服(也就是她本人)襯裏遠勝過面子,因為她不穿絲綢,卻有純潔為飾,經得起多年使用。

她從不應睡眠過多而弄壞容貌和身體;大自然使她懂得,貪睡會使靈魂生鏽。

所以她清早與女主人的公雞同起,夜晚與暮歸的羊羣同息。

擠奶的時候,用手攥着奶頭,從這可愛的擠奶機中流出的牛奶便顯得格外色純正香。.。.。.。.。

上文是對一個漂亮,快活的擠奶姑娘的描寫,十七世紀的英國散文《擠奶女》,英國的散文經歷了三個語言時期,古英語,中古英語,近代英語,上文語言選自近代英語,為何會挑選這一時期,因為當我在翻閲英國散文時,被這種頗具生活氣息的文字所吸引,內心會構建出一個莊園,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健壯的姑娘們在擠牛奶。

這樣的華美對於下面過路的人又起了什麼效果?你可以在聖馬可大教堂的門口走來走去,從日出走到日落,而看不到有一雙眼睛向上看,或一張臉因它而發亮。

教士和世俗的人,兵士和平民,富人和貧民,都一樣路過而不看它一眼。

城裏最低級的商販一直把他們的攤子伸到大教堂的門廊內部,甚至石柱的基礎都成為座位,不是為獻神而賣鴿子的信使們來坐,而是賣玩具和滑稽畫的小販。

在教堂前面的廣場上有一連串的咖啡店,威尼斯有閒的中產階級在那裏懶洋洋地混時間,或者讀着無聊的報紙。

美學家羅斯金的《威尼斯之石》,羅斯金是十九世紀英國散文大家,上文體現了人的上進與墮落,對於威尼斯這個水城,我常常會有着諸多幻想,直到羅斯金用筆,勾勒出一個被奧地利佔領的威尼斯:

廣場中間有奧國佔領軍的軍樂隊在晚上禱告演奏,同教堂裏的管風琴聲衝突,進行曲淹沒了苦難詩,引來一大羣臉色陰沉的人圍觀,-------如果這羣人能按他們的意志行事的話,會用匕首把每一個奏樂的奧國兵刺死。

而在門廊深處,整天都有一堆堆最低階層的人,沒有工作,精神萎靡,像蜥蜴似地躺着曬太陽。

無人管的孩子們,每次看人都眼皮沉重,帶着絕望和麻木的墮落神情,嗓子因不斷咒罵而嘶啞,在賭博,在打架,在瞎鬧,在睡覺,一陣又一陣,把他們的殘缺的小硬幣摔在教堂門廊的大理石的街沿上作響。

而耶穌基督和天使們的石像不間斷地看着下面的一切。

羅斯金的散文有光影,有感情,更加難得的,是他的洞見,他較早就認識到污染問題的嚴重性,而且把他同資本主義的罪惡連接起來,在他後期著作中,他描寫了英國南部鄉下所見的痛心景象,一條清澈小河被大量垃圾堵塞了,一家酒店在門外用鐵柵欄圍住一塊專供人們丟煙頭,殘餘食物等贓物的空地。

接着他指出:只需要五六個人花一天時間就可以清除河裏的垃圾,而沒有人幹,反倒有人花三倍以上的時間去修那個醜惡的鐵欄。

外國的精美散文 篇七

我對愛尋尋覓覓,首先因為愛給我帶來莫大的欣喜,它令我如此心醉神迷,以至為了這種愛的片刻歡娛,我常常寧願拋卻我的餘生。我對愛尋尋覓覓,其次因為愛使我擺脱無邊的孤寂,置身於那種可怕的孤獨中,感覺好像膽戰心驚地立於世界的邊緣,俯瞰寒氣逼人、深不可測、死氣沉沉的地獄。我對愛尋尋覓覓,最後因為在愛的結合中,我看到了聖賢和詩人所想像的天堂幻象的神祕縮影。這就是我所尋覓的,儘管對人世間而言,它可能顯得可望而不可即,但這卻是最終我所找到的。

我以同樣的激情追求知識。我渴望瞭解人們的心靈。我渴望知道滿天星辰為何閃爍發光。我竭力去參透畢達哥拉斯發現的主宰世事變化的力量。在這一方面,我略有收穫,但是收穫並不大。

愛與知識,盡其可能將我引向天堂。但是,憐憫總是又將我帶回人世間。慘痛的哭號在我心中迴盪。忍飢挨餓的兒童,備受壓迫者欺凌的受害者,被子女們視作可憎的負擔的無助老人,以及孤獨、貧困、痛苦的整個世界,都在愚弄着人類生活的本來面目。我渴望能減輕這些邪惡,但是我力不從心,而我自己也受盡苦難。

這就是我的人生。我覺得自己不枉此生,如有機會,我會欣然再過一生。

外國的精美散文 篇八

假如生活不總是充滿詩情畫意,它至少是富有悠揚韻律的。從思想軌道的路徑來看,人的內心體驗呈現週期性。不知彼此距離有多遠,不知橢圓軌道有多長,不知運行速度有多快,不知循環週期有多久。但是,周而復始的循環往復確定無疑。上週或去年內心曾經遭受的痛苦,現在煙消雲散了;但下週或來年痛苦仍然會捲土重來。快樂不在於我們經歷的是是非非,而取決於心靈的潮起潮落。疾病是帶有節奏規律的,行將就木之際疾病來襲的週期愈來愈短,身體復原時疾病的發作週期愈來愈長。因為某事,痛不欲絕,這種痛楚昨日曾不堪承受,明日也將不堪承受;今日卻不難忍受,儘管傷心事並未過去。甚至未解的精神上的痛苦負擔,也定能讓內心得到片刻的寧靜;悔恨本身並非駐足不去,它只不過是再度光臨。

快樂令人又驚又喜。倘若覺察到快樂來臨的路線,我們可能會翹首以待,因此快樂如期而至,而非突如其來。實際上,無人做過這種觀察;在人們關於內心世界的所有日記中,尚未出現開普勒式的人物記錄過這種循環往復。但是坎普滕的托馬斯對這種周而復始略有覺察,儘管他並未測量它的循環週期。“除此之外,夫復何求?萬事萬物皆由此構成”——他發現在痛苦至深時反能找到快樂的逗留,快樂時刻來臨時,人的心靈受到記憶的抑制,迎接快樂之情更強烈,但是預感快樂將無情地轉瞬即逝。“你甚少,甚少光臨”,雪萊長吁短歎,傷感的並非快樂本身,而是快樂的精靈。我們可以事先強迫快樂聽候我們隨意調遣,伺候我們——每日分派埃裏厄爾任務;但是這種人為的勉強破壞了生活的節奏韻律,何況如此強迫的並非快樂的精靈。快樂的精靈在橢圓形、拋物線形或雙曲線形的軌道上飛來飛去,無人知曉與時間有怎樣的約會。

雪萊與《效法基督》的作者可以敏鋭而簡單地察覺到快樂精靈的飛翔往來,並猜測其週期性,這並非巧合。這兩個人的靈魂與他們生活的多個世界中的精靈密切接觸,因此任何人類的繁文縟節,任何對普遍運動的自由和規則的背道而馳,都不能阻止他們發現周而復始這一規律。“它仍然在轉動。”他們知道無往不復,沒有暫離便沒有來臨;他們知道飄然離去意味着漫長的回程;他們知道姍姍來遲、似乎觸手可及的東西卻又正急忙轉身匆匆而去。“啊!西風,”雪萊在秋季感慨萬端,“啊!西風,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他們知道潮漲意味着潮落,不合時宜的、人為的週期干擾將使潮流的進退失據,削弱運動的氣勢和原動力。

如果一生矢志追求平等的生活,無論是在智力產出上的平等、在精神愜意上的平等、抑或是在感官享受上的平等,生活都將毫無安寧,也了無生氣。一些聖人生活單純專一,與眾不同,他們的靈魂完全符合週期性的規律。

欣喜若狂與孤寂悽苦交替拜訪他們。他們放棄了凡塵俗世,卻四顧茫然,忍受種種內心痛苦。他們為心中偶然閃爍的非同凡響的甜美而欣喜萬分。與聖人相仿的還有詩人騷客,在漫漫人生旅途上,繆斯女神三次或十次降臨他們身邊,點撥他們,最後拋棄他們。但是與聖人又截然不同,詩人不總是馴服的,對無可挽回的黃金時光的短暫與離去並無完全的心理準備。極少有詩人徹底承認他們的繆斯女神常常離開,因為只有一種方式表達這種徹底承認,那就是擱筆沉默。

人們發現非洲和美洲的一些部落崇拜月亮而不崇拜太陽;大多數部落則兩者都頂禮膜拜;但是單崇拜太陽而不崇拜月亮的部落尚未有所聞。因為太陽的週期律仍然不完全為人所知,而月亮的週期律則較為明顯,影響四季。月亮決定了潮汐的漲落起伏,她是塞勒涅,月之女神,赫斯之母,她帶來露水,在雨水稀少的地方,露水不斷滋潤着大地。與地球的其他任何伴星相比,她是度量者。早期的印歐語系中的語言對她便如此相稱。

月亮的盈虧圓缺象徵着周而復始的秩序。常中有變,月亮的定期而至、按期而返正是她反覆多變的原因。朱麗葉不願接受指月盟誓,但是她紅顏薄命,至死不明白愛情本身也如潮汐一樣起伏消長,由熾而衰——愛的衰退消逝全由內心的反覆無常所致,但是戀人卻徒勞無情地將其歸之於他所愛的人外表的某些變化。因為除了剛才已講的非同—般的人之外,人們甚少了解世事的滄桑變化。—個人要麼自始至終對此渾然不覺,要麼感覺到了卻又失之過遲。

他要到很晚才能知道這一點,因為這需要經驗的不斷累積,但是累積的證據卻又不見於人。一直要到一個人的後半生,這一規律才為人所徹底認識,並因此才放棄對至死不渝、永不變心的期望和擔憂。年輕人的悲痛幾近絕望正是由於年輕人對這一規律毫不知曉。希望早日建功立業的想法亦是如此。對人生當中必需的間歇停頓——願望之間的間歇、行動之間的間歇,這些間歇如同睡眠的間歇一樣無可避免——一無所知的人,人生似乎特別漫長,潛力無窮。另一方面,因為全然不解時來運轉亦是命中註定、必然而至的,所以對時運不濟的年輕人來説,人生似乎不可思議,難以對付。

他們如若知道,在更為莫測高深的微妙意義上,人間世事有起有伏,如同潮汐的漲落——如果對莎翁的原句意義加以引申,不至於被認為膽大妄為的話——心裏一定會如釋重負。快樂棄他們而去,趕在回家的路上;他們的人生會有甘有苦,亦喜亦悲;如果瞭解人情世態,他們就須與時偕行,時行則行,時止則止,因為他們知道人人受制於天地萬物的法則——太陽的旋轉與產婦的陣痛。

外國名家散文經典 篇九

生活的目的

我其實非常清楚地知道,誰如果能夠像我一樣,把享受生活的恩惠作為生活的目的,那麼就應當像躲避瘟疫一樣避開性情的乖戾和挑剔。

我讚賞那些具有多樣性格的人,這種人既能夠張也能夠弛,既能夠上也能夠隨遇而安(不管命運把他擺放在什麼地方);他可以和他的鄰里聊他的房子、他的狩獵情況,以及他和別人的糾紛,也能夠興致勃勃地和一個木匠或園丁談論天氣;我也羨慕有些人,他們既能夠讓最低等的僕役感到可親可近,又能夠以適合下人的方式與他們進行交談。

柏拉圖勸誡我們説,要用主子的語言來對僕人講話,不管是對男僕還是女僕,千萬不要開玩笑,更不可以隨便,我卻不贊同這個觀點。

因為,撇開我的天性不談,我認為如此的炫耀命運賜予的某種特權是不合乎人情的,也是不公正的。

而主僕之間並沒有那麼懸殊的差異,文明的制度在我看來倒是極其公平的。

別人琢磨着如何使自己的思想顯得空靈和高深,我卻會努力地使自己的思想淺近平實。

在我的。心目中,拔高和誇大都是有害的。

斯巴達的勇士們在戰爭中用柔和而悠揚的笛聲來緩解和節制他們的魯莽和狂暴,而其他民族則習慣用尖厲而響亮的吶喊去鼓動和激發士兵的勇氣。

與一般的看法不同,我認為,在運用我們的思想時,我們中的大部分人更需要的是踏實、沉穩,而不是奔放、昂揚;更需要的是冷靜和安詳,而不是熱情和激動。

在我看來,在不懂的人中間充內行,説話還煞有介事,那其實是十足的愚蠢。

應當把自己降到周圍人的水準,甚至在有的時候不妨裝作不懂。

收起你的雄辯和精深吧,在一般的交際中,只要保留思想的條理性就已經足夠了。

另外還要使自己平易通俗,這樣你周圍的人才會更加喜歡你。

滿肚子學問的人往往會在這一點上栽跟頭。

他們總愛炫耀自己的權威,四處散發自己的作品。

如今他們的名聲連閨房裏貴婦們的耳朵都給震動了,使得她們雖然不懂學者們的思想實質,卻也要擺出一副學者的樣子,在談論任何話題的時候,也不管這個話題是如何的實際和通俗,她們都要採用一種新的、學究式的口氣或筆調,即使是任何人都能夠充當證人的事情,她們也要援引柏拉圖或者聖徒托馬斯的言論。

學説和理論並沒有真正進入她們的頭腦,只是僅僅停留在了她們的嘴上。

倘若是那些出身高貴而又稟賦良好的夫人們願意相信我的話,她們只需要開發自身的天然財富也就足夠了。

然而她們卻讓外來的美遮蓋住了自身的美,抑制着自己的光華卻靠借來的光彩發亮,這是多麼的幼稚。

她們完全被技巧和手段葬送了。

“她們彷彿是從香粉盒裏走出來的。”

我很善於獲得世間少有的如同甘露一般的友誼,並且能夠將它一直保持下去。

我如飢似渴地尋求志趣相投的朋友,並且是十分貪婪地投入到這種交往之中,所以自己往往會對這種友情有很深的眷戀,這也同時給那些和我交往的人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對一般的泛泛之交,我卻是有點疏遠和冷漠的,因為我的言談舉止如果不能夠像揚起的風帆那樣充分地展開就會顯得不自然。

何況還是在我年輕的時候,命運就已經讓我習慣於去品味那種獨一無二的、完美無缺的友誼了,因此我也就有些厭惡那些別樣的交情。

古人所説的那句“相伴並非是友誼,只有共患難才是知己”,所包含的思想對我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

所以我自然就很難做到“遇人只説三分之一的話”,我也更難做到“遇人只説三分之一的話”,我也更難做到“看人説話,看風使舵”。

我很難遵從人們的另一條訓誡,也就是在和許多不完美的朋友進行交談時,要小心謹慎,多存戒備。

眼下我們聽到的主要訓誡就是談論世事只會帶來危險,或是隻能説假話。

外國百年經典散文欣賞:賣花女郎 篇十

“先生……先生……請買點花去吧。”

男人停了步,凝視着那在長椅子上一夜坐到天明的賣花小姑娘。

“什麼花?”他問。

“這裏,”可憐的小姑娘一面從破爛的背心裏拿出幹萎的兩束堇花來,一面説,“就像我這樣的花……都癟得很的。”

“可以。”

“因為這是昨天早晨就拿着的。”

蒼白的太陽已經上升了,充滿着冬季的青光的克里西大街,在朝霧中模糊了下去。那男人將右手伸入外套的袋子裏,摸出一枚小銀幣遞給小姑娘。她接受了。

“哪一束好呢?”賣花姑娘馬上問道。

“不,我都不要,你要的。”

“多謝,先生。”小姑娘説。

男人拔步尋汽車去了,小姑娘在人行道上拖着冷重的一雙腳,從後面跟上去。她是十二歲的小姑娘。黃金色的頭髮,同做生意的少女一樣捲起來偏在前額上。毛線的外衣不過到得膝彎,露着一對瘦削的小腿,那黑色的襪子,還顯出迷人的妓女模樣來。

“先生。”小姑娘叫道。

她急急地走上去。男人回過身來,等她走近了,低聲問道:

“什麼事?”

“這,”她畏畏縮縮地説,“這一帶找不着車子,我們還是到酒吧間去吧,怎樣?”

“到酒吧間去?”

“是的,現在酒吧間已經開門了。在這等車的時間裏,請我喝一杯咖啡可以嗎?”

她的臉上浮着黯淡的微笑。不説別的,只撫着花朵。

“去吧”。男人爽快地説。

於是兩個人走進了一家小酒店。睡眼惺忪的堂倌正在擦着計算器。

“兩杯加牛奶的咖啡。”賣花女喊道。

她用一雙疲乏的藍眼睛望着男人,一面低聲地説話。

“像我這樣在外面過夜,真是很冷的。你總看得出吧,好在時常有些先生們邀約我……在那早晨……看完電影的時候……”

“哦!”

“真的。”小姑娘堅決地説。

男子感到不安,看着大路。他在這地方,被聚集的馬口鐵似的黯淡的陽光照得齷齷齪齪了。

“先生們。”他用奇怪的調子複述説。

“是的!”賣花女加以説明,“叫先生才高興呢……我將花送上去,於是他便和我講話。老實説,等候攀談便是我的買賣。然而談不下去的人卻也有。”

“為什麼呢?”

“為什麼。”她一面學着得意的男人的惶窘模樣給他看,一面説道。

“我……”男人説,“我不願意……”

小姑娘的臉上,又浮出黯淡的微笑來,但又即刻消失了。

“因為我的年齡不到呀。”她直率地説,……“眼睛冷冷的發着閃……要不然,那是為了種種的緣故,不中意我的,我便領先生們到這酒吧間裏來,等到有電車走過的時候。但是,不跟我到聖圖安街去的人,可真是少得很。……因為聖圖安街我們的家裏還有一個姊姊。”

她於是結束道——

“姊姊比我的歲數要大得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