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本中國當代文學作品書籍(新版多篇)

八本中國當代文學作品書籍(新版多篇)

石山鑼鼓賦 篇一

石山嶺,白巖峯。

祖廟踞,神氣凝。

覆蓋於銀錦之下,盤坐於碧盆之中。

南途平江,北徑崇陽,東路修水,西道臨湘。

史前稻馴,遺址毗鱗。

少昊東下,南蠻北上,東夷西進,北圖中原。

星廊軫翼,地廓廬衡,環三江而抱五湖,鎮三省而控九州。

九黎鑼鼓,罡風遺此;三苗火把,獷俗傳茲。

事日較之長短,人山竟之壽高。

賽公,眾姓之竟;鑼鼓,天下之音。

此風,既賽公鑼鼓;是俗,又賽母燈亮。

此非天下之祭,唯是通城之儺。

於石南之梅港,於花崙之賽公。

吳黃望族,胡黎豪門。

區區天下之一角落,竟賽天下之史事;了了中華之幾姓氏,敢鼓中華之國情。

堆堆之一石山,螺螺之數峯脈。

村村圍繞,户户盤團。

門門仰向,窗窗注凝。

檐燈吊掛,路燈豎鬆。

提燈遊步,街燈曲行。

豆如神眼,躥為火龍。

薄暮徐帷,趁鑼鼓而出;夜黑落幕,隨鑼鼓而舞。

點點清清,盞盞晰晰。

聲聲悦耳,光光亮睛。

八哥梳洗之情態活現,各族規正之心事畢呈。

矗立丘畈之高台,光照四方之千户;崗位羣山之經閣,聲引八極之萬家。

一亮而燃萬人之眼,一聲而鼓百姓之喉。

相迎一鼓一鑼,聚於石山之嶺;相送一燈一亮,集於長嶺之坡。

幾組鑼鼓賽聲于山頂,人物合一;幾姓篝火竟亮于山巔,人仙契默。

祖訓山尊,已越八百餘載;族規樹正,將逾千歲之秋。

曲譜銘於心,非男不傳;技法教於手,非內不授。

代代賽之人力,賽之家勢,賽之正義,賽之勇武,鑼鼓之聲,震響男先;年年竟其秀色,竟其女功,竟其良能,竟其賢德,燈亮之光,輝煌母祖。

外姓而賽,勝於鑼鼓之激越;婚親而竟,贏於燈亮之輝煌。

底氣足,氣勢盛。

一家一人之旺,唯在此夜一賽;一族一地之旺,全籍此時一博。

老老幼幼,盛裝齊陣而助;男男女女,革履同登而跟。

商賈層階而上,達官高台而登。

鄉賢名士,揮毫搶攝;騷人墨客,賦詩吟聯。

親戚接踵,勝友摩肩。

香車寶馬,靈龜列隊而馳伏;別墅樓閣,雄獅櫛比而昂騰。

集三省之人脈,攢五縣之文緣。

的鑼馬鑼,輪番重奏下雋上雋兮樂化之盛事;大鼓大鑼,齊時同擂唐年崇陽兮通城之偉功。

震九州之廣闊,鬼魂驚醒;波九重之天宮,魔靈悚悟;撼九層之地獄,妖魄畏知。

聲燃火勢,波圈蕩及星辰;音亮燈光,粒場透明物體。

人間燈光,輝煌都市;天街星燈,閃爍銀河;地宮光氣,晶瑩宮樓。

宇間唯我之獨存,天地共振於鑼鼓;宙時只吾之存在,物人齊光於亮燈。

人感碩大,頂天立地;天覺縮小,户心宅身。

此時此刻,無處藏遁其形跡;是處是境,全皆現形其貪婪。

棄惡從善,是此十五之日;改邪歸正,為此月半之時。

是仙是佛兮齊下臨,欣於藍天而佈道;是神是祖兮共現形,樂於人羣而勸善;是靈是魂兮同上決,歡於草木頁施仁。

八哥羣而撲水,追巢喳唱;火光爆而焰空,閃舌嘹歌。

八哥之鳥,亞洲南國之靈禽;胡黎之姓,中華南國之蠻魄;吳黃之族,中國共和之漢魂。

承炎黃廣德之正義,敲鑼擊鼓而戰;傳苗瑤濟世之胸襟,點燈持火而醫;遺盤古妙化之浩氣,孕鼓創日而生。

行天涯之仁義,賽鑼賽亮而送;成海角之功德,竟鼓竟燈而迎。

竭力而賽,盡心而竟。

鑼鼓點點之洪聲,鹿叫麟聲;燈亮盞盞之毫光,月明日熊。

導響春雷之龍吟唱,引光森林之鳳音。

火龍蹈舞百里之遠,鑼鼓聲通萬物之聲。

旦日,正氣而壯;明晨,豪邁而行。

振義之翅,為人啄蟲;揚善之文,為國執政;開仁之鋪,為民富生。

於是,爾爾容貌,映燈光而亮麗;吾吾步音,襯鑼鼓而健勁。

聲叩石磬,磬磬相叩;音敲木魚,魚魚互敲。

億年天籟,響於天設之石磬;萬載人音,脆於地安之木魚。

鳥翔南北,禽舞西東。

白玉晨鐘,入乎天市;白雲暮鼓,進乎天門;白水晝香,步乎帝都;白馬夜紙,踏乎紫薇。

謹言記述,微語表情:石磬叩響千古事,木魚敲醒萬世孫。

天地正義於鑼鼓,生靈浩氣唯亮燈。

龍犬賦 篇二

龍者,物也,蛇之嬗變;犬者,狗也,狼之馴良。

龍,神也,能現之大,亦隱其小,同壽山河,一與中國之人,在於精神之崇高。

犬,俗也,只晝之永,唯夜其恆,等命牛豬,同視動物之體,在於知識之狹偏。

國人也罷,洋夷也矣。

譽龍崇龍而歌之,貶犬毀犬而諷之,謬矣萬年,誤矣千代。

同歌之者,只有瑤胞;共詠之者,唯有畲苗。

龍犬同身,人犬一體,圖騰於萬物之上,威赫於億魅之中。

千載無人能識,億眾匪心靈慧。

悲致於今,哀致於此。

龍,眼外之物;犬,眼中之體。

一虛一實,太極之道;一精一體,易學之經。

以鹿角駝頭、以兔眼蛇項,棄犬而成龍形;以蜃腹魚鱗、以鷹爪虎掌,擯狗而成龍勢。

牛耳之實,構合為龍,為虛無之病垢;犬身之實,構體龍犬,為虛實之真知。

龍鳳獨標於世界,龍犬獨立於中華。

多物龍之局部,只獲一點龍氣;一犬龍之全身,滿得全部龍魂。

猿狼同是哺乳,皆為四肢。

狼疾馳於地廓,猿飛躍於樹羣。

猿下樹,狼上嶺。

猿狼相與決鬥,半死於對方;狼猿共臨於死敵,半活於對手。

欲相生,需伴守。

猿以棍之近搏而勝,以石之遠擊而贏。

於是乎,猿成人兮為主宰,狼成犬兮為輔臣。

主愛臣兮十萬之載,臣忠主兮數千之秋。

血雨共博於強敵之豹,在於人族;腥風同撕於霸寇之虎,全憑犬羣。

犬族生存依之於人類,人為犬主宰之神;人類興盛賴之於犬族,犬在人為保護之靈。

獵之瑤族為龍人,祭之圖騰為龍犬。

於是,推之於家國,擴之於姓族,就有盤瓠擒寇於敵國之忠勇,帝王嫁女於犬臣之諾誠。

於南山之域,生六雙之男女;於江南之疆,衍九黎之部落。

國與民兮無賦税之千家峒,人與犬兮享天倫之桃花源。

人仰而問天之晝,天狗敢吠日,趕日日日東昇西沉,光生萬物;人俯而詢地之夜,天狗膽食月,催月月月西現東隱,明亮生靈。

天狗者,龍犬也。

為瑤人日出而作而守時,為瑤商月出而旅而按期。

大勇於天地,大忠於時空。

隨獵人之踵,疾風撲狡兔而無聲;盤獵户之眼,閃奔咬野豬而狂吼。

眼望百里之遠,觀敵友;耳尖萬賴之聲,辯熟生;鼻嗅萬物之味,識異己。

親朋熟友為己,搖尾慢步而纏之足;生疏陌敵為異,突眼縱身而吠之身。

伴守家宅,張口嘶吠,壯主婦之膽而趕盜賊兵匪;鎮看屋堂,躥身吼叫,正主家之威而驅魑魅魍魎。

聲震山嶽,草草生長偉岸;音響夜空,家家固蓄正氣。

後腿豎立,爪扯衣服於主男;體卧肢展,身偎腳旁於主婦;團身纏體,舌舔手臉於嬰孩。

人人之親,家家之睦。

家族之血脈,人類之婚姻,人狗之共存。

於是,人為龍人,犬為龍犬。

為瑤人終生之友魄,不離一日;為瑤族永世之心魂,不棄一時。

大智於萬物,大忠於職守。

雞為人鳴時,牛為人耕地,蛙為人食蟲,豬為人補身,貓為人食鼠。

世間寶物,為人生存。

天地聖物,為狗至尊。

狗食嬰屎,清潔人居;狗食剩骨,節約膳食;狗睡草窩,廉潔居所。

更有報信千途之遠,歸家萬里之程。

活時連日為人事,健時竟時為人想。

老矣時,孤零零身離主人之宅;病矣時,悲憐憐魂歸荒野之郊。

主家不知,鄰居不曉。

不讓主人之憐,竟得自尊之體。

嗚乎,世間動物唯狗自尊,天下人類對狗自愧。

於是,瑤人不食狗肉,土葬狗身。

塑狗身於屋檐之上,嚇攝邪惡之心;刻狗體於石門之上,驅擋鬼怪之形;雕狗頭於神台之上,匡正人間之魂;鑿狗頭於廟檐之上,鎮管泉水之神。

四山狗形之地,萬代正德之歌。

龍窖山上,皆龍子過往之勝地;藥姑峯下,盡道醫濟世之聖文。

人間之狗者,天地之龍也。

水裏救瑤人於嘴叼,火裏救瑤胞用齒拖。

大德於人民,大忠於生靈。

天道狗隱,地道狗體,人道狗形,時道狗聲。

瑤人尊狗於世代,稱盤瓠為龍犬;朝庭罵狗之日久,謂瑤人為猺族。

世人輕瑤人,曰狗為其始祖物;吾人敬瑤胞,語狗為其保護神。

瑤人祭狗,後裔傳忠。

瑤人兮男忠於女,女貞於男;瑤族兮家忠於姓,姓貞於族。

於是,我今大言,吾現狂書。

作犬人,為人民之犬;做犬儒,成民族之犬,入犬黨,當國家之犬。

何樂而不為哉,何趣而不快哉。

爾等非龍之傳人乎?爾等非忠之龍犬乎?

走進咸寧花紋石裏 篇三

走進咸寧花紋石裏—————和劉彩雲散文《汀泗橋鎮鳳儀村考察記》咸寧,為普天下全都安寧的意思。

《周易》説:“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合,首出庶物,萬國咸寧。”《尚書·大禹謨》説:“野無遺賢,萬幫咸寧。”以咸寧命名地名,含義何在,過去連皮毛都沒摸着,直到今年陽曆十二月四日,市民協組織來自通城、崇陽、通山等地二十多名市民協會員,對石橋、石山、石鄉、石洞、石泉的咸寧市汀泗鎮進行為期一天的探訪,才明白獲得如此美譽的道理:我你既能通城又能通山而咸寧,萬物崇陽而咸寧,山野蒲坼而咸寧,人民得嘉魚而咸寧。

一、走過汀泗鎮石橋我與羅偉民、舒中甫、劉彩雲從瑤族故里壘石之鄉的龍窖山千家峒,乘坐通城民協專車,路過汀泗鎮,目暏一年前特地來觀看的汀泗橋,有新的感覺。

汀泗橋為四墩三孔空洞通水的石橋,長十丈、寬一丈五尺。

橋建於北宋初年,橋墩為花崗巖,落腳石底。

花崗巖橋拱,拱跨半圓花紋的空間,便於洪水通暢。

由於空實結合,得以安固千年,建橋者明白外實內空的道理:讓生命之水,分分秒秒暢通無阻,自然不會沖毀實體的橋身,得以永長壽。

橋面青石板鋪成,兩旁安有三尺高的攔護牆,上架木蓋頂,形成空廊的通道,讓人風雨無阻地通行,為典型的風雨橋。

風雨橋是苗瑤畲族的建築,又名為廊橋,應為這些族人或這些民族的後人所建。

此橋名汀泗橋,為紀念丁四而命名,因穩固地讓人安全通行於河上,加水旁為汀泗橋。

建橋者有感於捐資者丁四被洪水毀沒家庭變為空家的悲慘事件,一顆空心胸懷鄉人安全,一生到死打草鞋籌集資金建造橋的濟世情懷,以物以理紀念:橋是丁四的胸懷和人格,橋存人存,橋久人活。

丁四如石忠厚,打得一手花紋般好看的草鞋,又快又結實又好穿。

性格堅硬如石,每天從早到晚,把草鞋穿成一串串,晴天用竹篙掛驛道邊,雨天掛在草房屋檐下招覽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