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開影評觀後感作文多篇

茉莉花開影評觀後感作文多篇

電影《茉莉花開》改編自蘇童的小説《婦女生活》。下面是的小編為你們整理的文章,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茉莉花開影評精選

縱觀國產電影,還沒有哪部影片能如此高度關注女性命運。《茉莉花開》正是一部完全的女性題材的電影,它以獨特的視角,新穎的寓意,將三代女人的生命歷程和對命運的抗爭刻畫得栩栩如生。

茉莉花開,初看只覺得只是一種花在盛開,但影片中卻用片名中的三個字代表三個女性的名字,將影片主角與片名完美地詮釋了起來,讓人感到意外卻又不得不稱讚導演的匠心獨運。

茉代表了純真的少女時代,她的母親一向經營這一家照相館,天天看到照片中漂亮的女人和華麗的衣裳,讓茉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嚮往,影片一開始就折射出窗外開得淡雅繁盛的茉莉花,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延伸到遠處,彷彿暗示茉再也按捺不住向外面的多姿和誘惑飛去的衝動。遇到孟先生後,茉當明星的夢想一下子實現了,她純真的心靈相信孟先生是愛她的,她未被塵世污染,看人看事都缺乏思考,而是隻任着激情氾濫全身而不懂得如何控制,她把身體獻給孟先生,而命運卻沒有因為她的純潔而憐憫她,隨着孟先生在猶豫不決後最終離去,預示着莫對感情的期望和夢想最終破滅,她憤怒、無助、無奈,這些讓她最後激烈地反抗了,卻依然改變不了她被拋棄的命運。孟先生的離開沖掉了她所有的夢想,所有的幸福,還留下了一個私生子,因為初戀的純真情緒被愛人糟蹋,她遷怒於孩子,始終對孩子沒有愛。而與舅舅廝混偷情,也被花看在眼裏,小小年紀就經歷這些,也就導致了莉性格中的複雜和瘋狂。

莉代表青澀的叛逆時代,她衝動、叛逆、複雜。本來她是能夠抓住幸福的,她所遇到的鄒傑是一個大好青年,對人體貼,充滿理想和鬥志,她不顧母親反對,硬要嫁給家庭貧困的鄒傑,反映了莉敢於追求感情的自由意識和對門當户對的舊觀念的拋棄。但是可悲的是,她的潛力只能追求自我的感情,卻無法維護自我的感情,單親的家庭,婆婆的冷嘲熱諷以及不能生育的殘酷現實將這位如花的少婦逼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時常懷疑丈夫與養女有染,最終導致鄒傑卧軌自殺,自我也離家尋夫。無情的大雨始終沒有讓浪漫像鐵軌一樣延伸到遠處,它終究會在某個地方停止,它的終結是一個噩夢的結束也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花代表着成熟的女人時代,她善良、堅強、勇敢,對婆婆細心體貼,對男友忠貞不二,敢於追求自我的理想和感情,就算男友最終拋棄了自我,她卻沒有像莫那般怨天尤人、一蹶不振,也沒有像莉脆弱得瀕臨瘋狂,而是默默理解了一切,勇敢地應對了命運對自我的考驗,計算時光練習着自我去醫院生產 ,在毫無人照顧的狀況下熬過了辛苦的懷孕時期,那裏就將花不向命運示弱堅強勇敢的性格展露無遺。

劇中最具震撼力也是傾注了導演超多筆力的莫屬影片接近尾聲時,花在滂沱大雨中生子的情景。空曠的街道成為神聖的產房,落寞的雨夜敲打出生命的厚重,單薄的面孔承載了一個偉大母親對生命和感情的追求。此時,孩子已成為她對感情唯一的堅守。一張布,一把刀,一個母親,一個生命的誕生,沒有任何鏡頭的運動,沒有任何聲音的渲染,只有耳旁的雨聲一陣緊似一陣。在那裏,所有的色彩與聲音都為之退讓。

花誕生了,誕生在一個新時代,更加民主和自由,她的母親似乎掌握了自我的命運,但卻又是另一種方式的逃避,她又能保證女兒不會走上另一條不歸路嗎?花會怎樣樣?幸福?痛苦?不得而知,茉莉花是否真的會開,開得怎樣樣,都只能把答案交給未來。

茉莉花代表了三種性格,天真,瘋狂和堅強。反映了三個時代,一個是理想破滅的民國時代,一個是瘋狂毀滅的“”時代,一個是期望萌芽的改革時代。文藝片一般最大的特點就是很細膩的講述生活中的感情,很真實,也很感人。

導演不直接刻畫時代的變遷,而是將故事始終定格在一個歷經滄桑的小樓的,透過三個女人的行為、思想、情感的變化反映時代的變化,讓人更能感覺到時代在人們身上留下的印記。

劇中兩次運用長鏡頭俯拍黑暗中長長的樓梯,使樓梯瞬間被壓縮,有種難以呼吸的壓抑,窒息感。而樓梯的上方是苦苦等待的花。她在等戀人的歸來,沒有幸福,包圍她的只是無盡的黑暗與寂寞。影片結尾處,已是為人母的花回憶起自我小時候快樂的情景不禁開心地笑了。像一朵經歷了風霜日曬最終盛怒開放的茉莉花,她淡雅的芳香吹散了人們心頭的陰霾……鏡頭定格處,那笑久遠,永恆……

俗話説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時代一曲悲歌,無論是三十年代那個紙醉金迷的大都市茉的天真無知,激情四射的紅色年代莉無休止的瘋狂,還是改革開放初那個更加堅強的花,我們就應感到欣喜。畢竟女性在慢慢成長中懂得了更加自強自立。軟弱從來不是女性的代名詞,女性的悲歌也不會永久唱下去。

茉莉花謝幾度開,初夏深夜傲枝頭

觀影手記--- --《茉莉花開》

茉,是在躺椅上很安靜的離去的,沒有痛苦。對老年人來説,這叫福氣,前世修來的福氣。可茉的一生坎坎坷坷,象她自言自語的:象我有什麼好,我命不好。

茉的身邊散落着兩樣東西,一個是孟老闆送的茉莉花香水的空瓶,一個是她鼎盛時做封面女郎的良友雜誌,只但是那雜誌掉到了炭火盆裏被燒去了半邊,但茉穿着翠綠旗袍,額前劉海燙成小羊毛卷的樣貌依稀可見。故作矜持的笑裏少女鮮活的稚氣就是半個世紀過去了,還是從殘破的雜誌裏跳出來,拽着你的心。這美麗的笑凝固在她紅遍大上海的日子,凝固在她同孟老闆似是而非的感情裏,凝固在她生命河流裏短短的一百八十天裏。

以後一切都改變了,她再也找不到那個齊齊劉海,在母親開的照相館裏扔紙飛機的女孩了。萬千的機緣巧合和在日子裏晨晨昏昏,偶爾被撞上了,生活也許就天翻地覆了。茉在孟老闆推開匯隆照相館的門時,她也推開了自我的人生之門。

人生之始,懵懵懂懂的女孩茉是枝頭又香又白的茉莉花,明豔耀眼,有自我不太知覺的美麗。可花期本是短暫的,偏又遇人不淑,很快就頹敗了。枝頭的俏麗成了永遠的夢境,存在茉漸漸自醒的心裏,但為時已晚,茉不願醒來,她保存着那本良友雜誌,不管對莉的丈夫,花的丈夫,總叫他們“小高”,跟他們講那時的當紅影星高佔非。她的記憶裏似乎只有那些日子是活的,此後漫長的時日是在熬,熬去自我的青春,感情,生命。

但她比自我的母親堅強,她的母親最後熬但是去,投了河。

她抱着女兒去追回母親送給花情緒人的兩枚戒指和一塊被偷去的金錶,一路急急的走着,白色的高跟鞋隔着屏幕敲的你的心發緊,修長的腿因為情緒的急迫和氣惱,爆起了青筋。柔軟的旗袍下襬收服不了急走的腳和一顆義無返顧的心。一個以前穿着白色棉襪,黑色漆皮鞋的天真女子在軀體依然活着的時候無聲的死去了。如果茉在遭到孟老闆拋棄後,坐着三輪車回望陽台上風華絕代,意氣風發的自我時,心裏還有因為幻想而殘存的對生活的一絲眷戀,此刻象狂風中搖曳的蠟燭一樣“撲”的一聲滅了。

莉在母親的冷漠中長到了十八歲,這十八年是愛缺席的十八年,一個心裏的愛已被摧殘的七零八落的女子,還用什麼去愛別人呢?莉穿着白色的棉襪,棕色漆皮鞋,象媽媽當年一樣,睜着明亮的眼睛。她的時代決定了她不會有媽媽那樣的際遇。她徑自俏麗枝頭,徑自落在所愛的人手裏,她太想得到愛和被愛了,便不顧及愛人寒微的家庭,投入進去,才發覺自我忍受不了弄堂裏平賤的生活和世俗的人際關係。她逃回了自我原本一心要逃離的家庭,心裏卻不能逃離愛,她在母親的家裏焦急的等待,雖然什麼也不説,有愛的心象弦一樣暗暗拉緊,還好,沒斷,鄒傑在一個雨夜帶着自我的被子尋來。看着愛人重又躺在自我身邊她自語:“要是你今晚不來,我真不知該怎樣辦。”然後恨恨的咬了愛人的胳膊。讓人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莉心裏怕愛落空,便緊張起來,懷疑起來,自我的愛人和養女平常的父女關係成了她爆發的原因。絃斷人亡,莉在精神失常中走失了。

茉和莉都是心思敏感,感情豐富的女子,在這個世間註定比尋常女人多受磨難,但兩人的感情方式又是不一樣的。莉的感情是巖漿的噴發,激烈,絢爛,灼熱,沒有退路,甚至不能自保,過後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焦土。茉的感情是一次滾湧就隱伏地下的泉眼,她如常的生活,從她抱着莉去追討母親的花情緒人時就不再退縮,冷着臉和心。沒人明白她的悲喜。只是從她不斷的將茉莉花采來,晾乾,沖泡在淡綠色的玻璃杯中,從她在留聲機里老曲子默想中,能隱約感覺她情感溪流的聲響。對於莉的失蹤,她用平緩的語氣告訴花:“你媽去找你爸了,你爸是個好人,他是被冤死的,等你媽平靜下來,她就會回來。”

花是領養的,在血緣上和茉,和莉毫無瓜葛。當初茉的母親投河前,留下的遺書中給茉的女兒取名莉,意思是兩代之間有個聯繫,那第三代的花和前兩代的聯繫除了名字,還有花身上茉和莉時隱時現的影子,用遺傳是解釋不了的,只能用一個原因來解釋:他們都是女人,有女人這個物種該有的一切特質。影片不只是在講一個女人的故事,是在講很多女人的故事,你會在其中發現自我的影子。這影子難以把握,你一再的握緊,每一次用力都會發現一個原先不太熟悉的自我。

花依舊在愛面前痴心,不管不顧。小洋房裏的女孩為了心愛的人一針一線的織毛衣,嬌憨得可愛,在愛人負心後,就去搬煤氣罐,要同歸於盡,近乎於瘋狂。

花的感情雖然沒了,但比起茉,莉,是贏了的。

感情是雙方面的事,總要琴瑟相和,方能成曲。個人單方面的努力起的作用不大。但生孩子,女人是務必靠自我的努力才能完成的。生育是一道坎,又是一個分界線,將女人和女人區別開來,給她們的生活附上了各自不一樣的色彩。女人的面目也就多了起來,具體到這部影片,正是生育,使茉是茉,莉是莉,花是花。

茉委身於孟老闆更多是感激,感激的附帶產品是累贅一樣的莉,隨後的上海淪陷,孟老闆捲款逃到香港,她懷着莉,不可能再去演電影,莉的來臨從事實上把她從那場繁華舊夢中搖醒,她回到了母親的照相館,回到了平庸的生活裏。她對花説:“孩子不是隨便生的,你外婆就是走錯了一步呀!”

與茉相反,莉是那麼急迫的想要一個孩子,當得知自我輸卵管堵塞永遠不會有孩子,竟然割腕自殺,她對鄒傑説“我怕失去你,日子一天一天過下去,我們的感情一天一天的淡下去,沒有孩子,到最後只剩下怨恨”,她想用孩子來證明對鄒傑的愛,想用孩子來滋養感情,全身心的迎接一個生命的到來,可卻被命運狠狠的嘲弄。

花目睹了養父母在子嗣問題上的杯具。在明明白愛人已背叛了自我,外婆也反對她留下孩子時,在醫院裏有片刻的遲疑,但還是沒有走進手術室。也許當時她沒有十分明確的想法,就象茉推開孟老闆逃離一樣,更多的是對從體內拿掉一件東西的恐懼,對疼痛的恐懼。她從醫院回來就發現外婆在躺椅上死了,外婆茉不能在花的感情失利面前漠然了,她已沒有精力和感情在應付劈面而來的生活,她遲緩的雙腿早已失去了穿白色高跟鞋,跺地有聲的力氣了。花的感情事件在某種程度上導致了茉的死亡。

花,孤身一人,承擔感情的失敗和親人的逝去。同茉,莉一樣,骨子裏有狠勁,在明白一切得不到後會有魚死網破的行動。她開煤氣罐準備薰死愛人。但下身流出的血使她沒能成功,所幸孩子保住了。從病房裏出來,對一臉失望的負心人,她傲然自得的神情,有勝利者對失敗者的蔑視。“如果沒這個孩子什麼都説不定呢!”孩子使她沒有犯錯,孩子也使她有了新一輪的期望。感情沒了,有一個孩子,一個養母莉朝思暮想,以至瘋狂的孩子。花開始意識到自我所堅持的事情更多不是為了懲罰那個負心人,而是完成一個未完成的心願。

女人在失去的時候,最普遍的是變的乖張,暴戾,把生活的殘酷反芻出來,本想報復該得到報復的人,卻更多的報復了自我和自我的親人。如水一般的女人,平靜時完美的令人留戀,風暴起時又覆舟毀屋。這時候的女人就是一具空殼。

花復歸為一池靜水了,她帶着耳機,躺在牀上,穿着白襪的腳有節律的運動着,安詳,寧靜,充滿母性的慈愛。茉,莉也穿過白襪,但那白色是混沌未開,未經世故的蒼白,花的白是一種心態的找回,她找回了茉,莉丟失的純潔和愛,找回了女人的本質,洗淨污濁,回到本原。

花為嬰兒的出生做着準備,甚至將從家到醫院的時光都計算好了。但孩子卻在一個大雨之夜來臨了,沒有出租車,街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她一個人在暴風雨中艱難的走着,要完成這個心願連老天爺都為難她,要從外婆和母親跌到的地方爬起來就這麼難。她的傘丟了,雨將她淋成了落湯雞,還有難以忍受的巨痛。她最後倒在橋頭,一切好象就要化為泡影,女人似乎永遠要成為一個戰敗者給這個世界留下一個蒼涼的手勢。

但花就是花,她在雨中,在撕扯她的疼痛裏,從包裏拿出一塊白布,鋪在雨地裏。打開飯盒,拿出剪刀,脱去褲子,靠冰涼的消防栓上,這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依靠。她用力,她嘶喊,血和汗被大雨盡情的沖刷。。。。。。

一個柔弱的女人有如此巨大的爆發力,影片在那裏是高潮了,導演用苦肉計衝擊你的視覺和聽覺,製造戲劇衝突,但誰又能在此刻認為自我是在戲外?看看自我身邊的女人,年老的,年輕的,在日常平庸的生活裏忙碌着,看似弱不禁風,變故驟起,一幅柔弱的肩沒有猶疑的擔起生活的重擔,逆風逆水的過一輩子,難道不是一種爆發力?雖然不是花這樣的猛烈,但細水長流更需要巨大的能量。

“哇”的一聲,孩子出來了,巡邏的110警車從遠處駛來,屏幕外我長舒了口氣!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芬芳美麗滿枝椏

又香又白人人誇

我有心採一朵戴

又怕來年不發芽

一首歌,這麼唱着,時光緩緩遊走,從二十年代,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

爬滿青藤的小洋樓,在街角默立。只是門前的招牌從匯隆照相館,紅旗照相館,到薇娜婚紗影摟。

守着小樓的女人從茉,莉到花。

片尾,花帶着女兒來到了自我新買的住宅前,回望來徑,恍惚間看見養父母帶着自我的女兒在打滑梯,童年的自我伏在梯子旁回過頭來衝她會心一笑,生活繞了一圈,最後完滿了。

在花的新宅裏,花的女兒會漸漸長大,一朵茉莉花會在花期裏如期開放,她又會有自我的故事了,女人的故事真是講也講不完。

《茉莉花開》:男人無罪

我不太喜歡章子怡,當然我不喜歡她,不是因為她緋聞多,恰恰相反,我覺得她這麼鬧騰騰地活着,正證明了她本人,以及她背後的整個運營團隊的智慧。娛樂圈是很健忘的,觀眾也是。因為眾所周知的利潤,導致每一天都有無數的炒作上演,每一天都有無數或潛或明的規則在叫囂。觀眾數十年如一日只能看到劉曉慶一個人的年代已經過去了。中國那麼多女演員,章子怡能一路殺將上來,當然不是因為她個性傻。

不喜歡她,是因為感覺她就那麼三板斧,一種貌似鞏俐的執拗表情,同時配以撇嘴、瞪眼、嘶叫。我對演員的欣賞,單純指演技,不涉及商業炒作和幕後交易的潛力。所以在對她演技不以為然的同時,還是要對她竄紅的速度與廣度表示一下敬意。她背後團隊的商業營銷潛力,無疑遠遠勝過張曼玉的親友團。 話題遠了,遠遠地在影片結尾處,看到花的笑臉,忽然有一種今夕何夕的感慨,實在不相信,這就是當年《我的父親母親》裏清純的少女。不明白我被歲月折磨了,還是章同學已經有了自我的演技風格,她那麼專注地笑着,我還是覺得那張臉注目的不是幸福,而是慾望。 影片層層疊疊,環環相扣,最後為的,還是生產的那一幕。導演很強悍,真的。是個人,看到那一幕都會動容。誰不是娘生的呢?但是最後花抱起孩子,如聖母般微笑時,我眼前居然浮現出陳沖的樣貌,鬼使神差啊,這麼狠心的橋段都出來了,這麼偉大的元素都集於一身了,章同學的努力還是沒能蓋住陳沖的光芒。這個影片告訴娛樂圈眾花瓶一個道理,當自我沒有演戲天賦,完全依靠導演的挖掘才能靠近主角神髓時,必須要認清自我的潛力,千萬不要選取與那些能鎮得住場的老戲骨配戲,尤其是在這些老戲骨還風韻猶存的時候。當然,如果是那種跟自我完全同一戲路的老花瓶,

那就能夠憑藉青春亮麗,大配特配了,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要是不趁着年輕貌美把前浪比死在沙灘上,韶華易逝,很快自我就會連做前浪的資格都沒有了。 影片是否有女權傾向我不明白,但是明顯傳達的一個信息,就是不論時代如何變遷,都無法改變單親家庭的命運,就算是收養的孩子,也偏離不得這條軌跡。一個人單親,她的子孫都得單親。一個人遇人不淑,必然影響到她的子孫都遇不到正常人或者自我本身不正常,活生生地印證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男人是沒有錯的,錯的是這個家庭裏的女人,都沒有選對適合自我的人。這不是一部對男性的批判史,完全是一部病態家庭的演變史,導演只需再往縱深裏面探尋幾代,甚至能夠拍成成媲美《百年孤獨》的經典。題目還能夠改成又見茉莉花開,然後章同學和陳沖再配合幾代,然後把全天下最負心、變態、可憐的男人都糾結到一齊做她們的老公,反正連收養的都能夠跟養母長得一模一樣,在候導的電影世界裏,還有什麼不可能? 最後,我很想懇切地説,我也很尊敬我的母親,但是真的很煩有些導演,在影片開頭加一些獻給誰誰誰,然後再以獻給誰誰誰的名義粗製濫造,倍侮辱它所獻的對象。

《茉莉花開》:一次奢華的塗鴉

鴉 猶豫再三,出於與蘇童作品重逢的期盼,我還是買了這張DVD。遲疑不決的原因首先是不喜歡片名,把外國人熟悉的《茉莉花》作為三代女主人公的名字,再送到嘎納,多少有些取巧的嫌疑。這讓我對影片的質量有不詳的預感,因為這也許就意味着創作者已經背離了藝術創作所務必的態度——真誠。

改編蘇童的作品是很大的挑戰。他所有諸如此類的小説,如《妻妾成羣》、《紅粉》、《婦女生活》、《另一種婦女生活》等,營造的氛圍和塑造的人物個性都如江南氣候般的悶濕和陰冷,這正是他作品迷人之處。但要用影像表現出來卻決非易事。張藝謀拍《大紅燈籠高高掛》,就把場景乾脆從江南水鄉搬到西北內陸,只取其陰冷的一面。而這次《茉莉花開》的故事卻無畏地停留在了上海。

然而,當第一個鏡頭出來,我就發現,這已經不是蘇童的作品了,和煦的陽光、燦爛的笑容、明快的色調,張獻和侯詠似乎要講述另一個故事。這個迷惘持續到影片結束,最後衍變成一團迷霧。

故事好壞不説,先得完整。電影公司老闆如夢境般突然出現,下方的情節很快就證實這是寫實並不是幻覺,那麼觀眾就有權利明白:老闆如何明白有茉這個女孩的?哪一點吸引了這個不缺美人圍繞的大老闆?老闆為何肯為這個普通女孩出錢力捧?類似的疑問還有很多:莉為何看上了鄒傑,只是因為他是黨員?可影片裏莉卻是在鄒傑打籃球的時候着迷地看着他。他們彼此的家庭到底有多大不一樣,導致無法共融?莉為何疑心茉會偷看?為什麼患上精神病?還有更重要的:三代女人靠什麼為生?

這些空白不去填補,故事的發展就只能是編劇的一相情願。英國小説理論家福斯特以前説,“國王死了然後王后也死了”是不能作為情節的,而“國王死了,王后也悲哀而死”才是情節,因為它揭示了生活中必然存在的因果關係。

沒有建立起務必交代的因果關係,整個影片便談不上敍事,而只是一篇殘缺的“流水帳”。

當然好作品不是面面俱到,而是詳略得當。在整個故事當中,毫無疑問,第一個情節點,也是故事的最關鍵的情節點是茉去墮胎,因為她臨陣“我真後悔,我為什麼會逃走?”而電影裏,這個關鍵情節卻惜墨如金地被處理掉了。相反,添加的“花”雨中臨產卻濃墨重彩,把它作為整片的高潮。是為了把主題拔高到女性自強的高度?但此種情節不管在電影還是小説裏已早不鮮見,而按餘華作品裏的描述,對於多產的農村婦女,這並不讓人奇怪。況且,臨產時身邊無人,為何不拍鄰居門求助呢?在街上呼喊時,竟無一車一人,1986年的上海會有一條鬼街?如果情節和細節不符常理,卻硬要表達什麼主題,無疑於緣木求魚。

人物方面。每人性格的特點是什麼?她們彼此是什麼樣的關係,彼此是何種心態?為了區分三代女人,莉點上胎記,花戴上眼鏡,但她們的表情、對白都一樣的缺乏個性。第二章開始,陳沖就穿上了第一章結束時章子詒身上的旗袍,表示她就是中年的茉,可這件光鮮如初的旗袍已經穿了18年了!還有,電影大亨的語言特色竟是撇幾句洋文。這些設計都暴露出兒童化的簡單思維,讓人啞然失笑。

影像是營造氛圍的重要手段。王家衞在《花樣年華》裏用長焦距和不均衡構圖來突出狹窄的空間和寫意的氛圍;張藝謀拍《大紅燈籠高高掛》用均衡構圖來表現壓抑呆板的生活。而《茉莉花開》裏,章子詒一開場就是臉部特寫,與她在《我的父親母親》裏的構圖類似,侯詠以此證實了自我的確是那部戲的攝影師。隨後影片裏超多的特寫、近景,風格頗為寫實。可故事卻是寫意的,這就與影像南轅北轍,尤其是這個殘缺的劇本,越寫實越難以自圓其説。

好的影片是惜墨如金,每一個鏡頭都在推動故事的發展。而這部電影裏,茉抱着孩子走出理髮館時同一鏡頭用了疊化,這是何用意?匪夷所思。茉獻身給老闆時,鏡頭搖到地上的雜誌封面,表示這是她獻身的原因,可此前在她手裏時,鏡頭已經給封面給過特寫了。兩次同樣的鏡頭,一樣的作用,《新聞聯播》裏都十分少見。

用光的隨意讓人吃驚。章子詒竟然是塌鼻樑?茉在生日宴會上唱歌的時候,我驚異地發現了這個特徵。但在之後的場景中仔細看了,她的鼻樑沒問題,問題在於那場戲裏的燈光在她鼻樑上構成了一個光斑,看起來就像是鼻樑塌了。

至於表演方面,陳沖表現了她作為優秀演員的素質,但給她發揮的餘地太小。章子詒讓我看清楚,她是一個好導演的產品,但還不是一名好演員。姜文會接這種戲也許純粹是為了友情。陸毅依舊油頭粉面,哪一點像個出身貧苦的工人?對了,還有劉燁,險些忘了,實在沒給人留下什麼印象。

以上只是舉些例子,總體而言,乏善可陳。其實如果是王家衞、張藝謀、姜文、顧長衞來拍原著,都會再拿一個大獎。同樣是攝影師轉型,顧長衞憑藉《孔雀》足能夠躋身國內一流導演,而侯詠《茉莉花開》感覺只是一部導演系學生的習作。但是,放眼世界,哪個學生的習作能有如此大的投入啊?真是讓人心疼,其中還有我誤投入進去的八元錢。

茉莉花開與婦女生活

初看電影,覺得還原度很高,暫且撇開導演為營造一條主線而改掉的主角名字,一些場景與鏡頭,甚至台詞,都逐字逐句的把小説念出來了一樣。但仔細品味,會發現兩者要表達的東西稍有不一樣。

透過三代女性各自的婚姻感情生活在小説和電影裏不一樣表現手法和細節改動上的比較,我認為,電影更想要塑造“命運駕於一切”的宿命感,所以其中的人物多少都是值得同情的,或是説有些無奈的,最後影片的結局,也硬是要給出一種看似光明的結尾,讓人感到有期望在裏頭。而且為了突出三代人的聯繫,以名字和茉莉花花露水貫穿始終。而小説卻是要暴露出女性的負面情緒,將之一切歸罪於家庭環境與女性心理上方。雖然沒有畫面的優勢,但是文字上蘇童對於女性的描述,都是帶了一點諷刺,一點鄙夷的感覺,卻又帶有一種杯具的美感,我認為這是電影無法到達的高度。即使演技如陳沖,演活的是劇本里的她們,而不是小説裏的女性。更何況,章子怡的臉部表情有些高傲在上方,演什麼,底子裏也還是她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