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絕句【精品多篇】

什麼是絕句【精品多篇】

絕句原文、翻譯、賞析 篇一

絕句四首·其一

堂西長筍別開門,塹北行椒卻背村。

梅熟許同朱老吃,鬆高擬對阮生論。

翻譯

廳堂西邊的竹筍長得茂盛,都擋住了門頭,塹北種的行椒也鬱鬱葱葱的,長成一行卻隔開了鄰村。

看到園中將熟的梅子,便想待梅熟時邀朱老一同嘗新;看到堂前的松樹,便想和阮生在松下談古論今。

註釋

行椒:成行的椒樹。

朱老:與下文的“阮生”都是杜甫在成都結識的朋友,喻指普普通通的鄰里朋友。

阮生:後世常與“朱老”連用成“阮生朱老”或“朱老阮生”作為詠知交的典故。

賞析

這首詩先寫草堂,舉其四景:堂西的竹筍,塹北的行椒,園中的梅子,堂前的松樹。詩人處在這遠離鬧市的幽靜環境之中,因看到園中將熟的梅子,便想到待梅熟時邀朱老一同嘗新;因看到堂前的松樹,便希望和阮生在鬆蔭下盡情地談古論今。從中可以看出詩人對草堂的愛賞,以及他對生活的樸素要求。他久經奔波,只要有一個安身之地就已經滿足了。顯然,這首詩雖屬賦體卻兼比興,於平淡的寫景敍事中寓含着詩人的淡泊心情,以作為組詩之綱。當時杜甫因好友嚴武再次鎮蜀而重返草堂,足證嚴武在詩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但這裏他所想到的草堂的座上賓卻不是嚴武,而是普普通通的朱老和阮生,可見詩人當時的心境和志趣。

絕句原文、翻譯、賞析 篇二

作品原文

初入淮河四絕句

楊萬里

其一

船離洪澤岸頭沙⑴,人到淮河意不佳。

何必桑乾方是遠⑵,中流以北即天涯⑶!

其二

劉嶽張韓宣國威⑷,趙張二相築皇基⑸。

長淮咫尺分南北⑹,淚濕秋風欲怨誰?

其三

兩岸舟船各背馳,波浪交涉亦難為⑺。

只餘鷗鷺無拘管,北去南來自在飛。

其四

中原父老莫空談,逢着王人訴不堪⑻。

卻是歸鴻不能語,一年一度到江南。

作品註釋

⑴洪澤:洪澤湖。

⑵桑乾:亦作“桑乾”。桑乾河為永定河上游。桑乾河流域當時已淪入金人之手。

⑶中流:指淮河的中流線,為宋、金的分界線。

⑷劉嶽張韓:劉錡、岳飛、張俊、韓世忠。

⑸趙張:趙鼎和張俊。

⑹咫(zhǐ)尺:周制八寸為咫,十寸為尺。形容距離近。

⑺為(wéi):做。

⑻王人:帝王的使者。

作品譯文

其一

船離開洪澤湖岸邊,到了淮河後心情就變得很不好。何必説要到遙遠的桑乾河才算塞北邊境呢,淮河中流線以北就已經天盡頭了!

其二

劉錡、岳飛、張俊、韓世忠眾將抗金宣示了國威,趙鼎和張俊二賢相奠定了國家基業。淮河兩岸咫尺之間南北分裂,秋風中灑淚應該怨恨誰?

其三

淮河中的舟船相背而馳,連激起的波痕接觸一下也難以做到。只能看到天上的鷗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地在南北岸之間飛翔。

其四

中原的父老們沒説一句客套話,遇到我這個皇帝使者便訴説不能忍受金朝壓迫之苦。反而是不會説話的鴻雁,還能夠一年一度回到江南。

創作背景

淳熙十六年(1189)冬十二月,金人派遣使者來南宋賀歲,楊萬里奉命去迎接金廷派來的“賀正使”(互賀新年的使者),這組詩是他來到原為北宋腹地,當時已成為宋金國界的淮河後觸景傷懷所寫的四首絕句。詩題中的淮河,是宋高宗時期“紹興和議”所規定的宋金分界線,淮河以北的廣大中原地區被全部割讓給金國。

作品鑑賞

第一首寫詩人入淮時的心情。首兩句總起、入題。交代了出使的行程和抑鬱的心情,為這一組詩奠定了基調。詩人離開洪澤湖之沙岸一進入淮河,胸懷就煩亂、騷動,這是因為昔日國中流水今日已為邊境界線。這兩句寫出了南宋人面對長淮時心理上獨特的變化。後兩句寫感慨,是“意不佳”的原因之一。“桑乾”即永定河上游的桑乾河,在今山西省北部與河北省的西北部,唐代這裏是北方少數民族的交接處。唐代詩人雍陶《渡桑乾水》一詩有“南客豈曾諳塞北,年年唯見雁飛回”之句,表示過了桑乾河才是中國的“塞北”的意思。劉皂《渡桑乾》也有“無端更渡桑乾水,卻望幷州是故鄉”之句。在北宋,蘇轍元祐五年在出使契丹回國離開遼境時所寫的《渡桑乾》一詩中仍曾這樣寫道:“胡人送客不忍去,久安和好依中原。年年相送桑乾上,欲話白溝一惆悵。”正因為前人有過那樣的邊境觀念,所以現在作者説“何必”,表面看來似乎是不滿於前人的看法,其實詩人正是通過這種不滿的語氣在今不如昔的對比中表達對江山半壁的哀惋和對朝廷偏安的怨恨,這是一種委婉的表達方式。“天涯”原指極遠的地方,這裏指宋、金以淮河為界的邊境線。這兩句是説:何必要到遙遠的桑乾河才是塞北邊境呢,而今淮河以北不就是天的盡頭了麼!詩人説桑乾用“遠”字,稱準河卻用“天涯”,一方面強調了淮河的邊界意念、一方面渲染了淮河的遙遠。這種渲染進一步表達了作者對南宋王朝心理上棄北逃南、政策上妥協投降,視國土淪陷於不顧,置中原人民於不救的哀怨和不滿。

第二首是對造成山河破碎的南宋朝廷的譴責。南宋初年的名將劉錡、岳飛、張俊、韓世忠,力主抗金,屢建功勛。趙、張指趙鼎和張俊,都在南宋前期兩度任相,重用嶽、韓,奠定南宋基業。詩人在這裏採取了欲抑先揚的手法。在第三句來了一個陡轉到反面,而今竟然出現了“長淮咫尺分南北”的奇恥大辱的結果。前面的因和這裏的果似乎產生了明顯的矛盾,再加上結尾的“欲怨誰”一語,更是發人深思: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該由誰來負責?當時以高宗趙構和秦檜為首的主和派貶、殺抗金將領,這怎能不使人在肅殺的“秋風”中涕淚滿襟呢!詩人的滿懣之情,以婉語微諷,曲折道出,顯得更為深沉。

第三首因眼前景物起興,以抒發感慨。淮河兩岸舟船背馳而去,了無關涉;一過淮水,似乎成了天造地設之界。這裏最幸運的要數那些在水面翱翔的鷗鷺了,只有它們才能北去南來,任意飛翔。兩者相比,感慨之情自見。“波痕交涉”之後,著以“亦難為”三字,凝聚着作者的深沉感喟。含思婉轉,頗具匠心。詩人採取了虛實相生的寫法,前兩句實寫淮河兩岸舟船背弛、波痕接觸也難以做到,虛寫作者對國家南北分離的痛苦與無奈。後兩句實寫鷗鷺可以南北自由飛翔,虛寫作者對國家統一、人民自由往來的強烈願望。

第四首寫中原父老不堪忍受金朝統治之苦以及他們對南宋朝廷的嚮往,感慨更為深沉。前兩句説中原父老見到“王人”像遇到了久別的親人一樣,滔滔不絕地訴説不堪忍受金朝壓迫之苦。“莫空談”中一個“莫”字,即排除了一切泛泛的應酬客套話。他們向使者談的話題都集中在“訴不堪”這一點上。這是詩人想象中的情景,並非實事。因為根據當時的實際情況,南宋使者到了北方後不可能直接跟遺民通話,中原父老更不會面對面地向南使“訴不堪”。但是中原遺民嚮往南宋朝廷之心卻用各種方式來表白。此詩所表達的中原父老的故國情思,雖非實事,但確是實情。這裏的弦外之音是對南宋小朝廷的強烈譴責,以率直的方式表現了曲折的心思,讀來宛轉有致。後兩句借羨慕能南飛的鴻雁來表達遺民們對故國的嚮往。“卻是”為反是、倒是之意:羨慕的是鴻雁一年一度的南歸;遺憾的是鴻雁不解人意,不能代為傳達這故國之情。真是含不盡之意於言外。

《初入淮河四絕句》以“意不佳”為貫穿全組詩的感情主線:有“長淮咫尺分南北”“中流以北即天涯”的沉痛感喟;也有“北去南來自在飛”“一年一度到江南”的嚮往和痛苦。前兩首側重於詩人主觀感情的抒寫,後兩首則為淮河兩岸人民、特別是中原遺民代言,主題鮮明。全詩寓悲憤於和婉,把悲憤之情寄託在客觀景物的敍寫之中怨而不怒,風格沉鬱,語言平易自然,時用口語。這些都體現了“誠齋體”的特色。

作者簡介

楊萬里(1127-1206),字廷秀,吉水(今屬江西)人,紹興二十四年(1154)進士,任永州零陵丞,從張浚學。浚勉以正心誠意,遂以誠齋為號。孝宗初,知奉新縣,召為國子監博士,歷大常博士、大學侍讀。歷仕光宗、寧宗朝,以寶謨閣學士致仕。主張抗金。工詩,與尤袤、范成大、陸游齊名,稱南宋四大家。初學江西派,後學王安石及晚唐詩,終自成一家,擅長“活法”,時稱“誠齋體”。一生作詩二萬餘首。亦能文。有《誠齋集》。

絕句 篇三

黃鸝:又稱黃鳥,雄鳥羽毛金黃色,雌鳥黃中帶綠,名聲婉轉,棲於高枝。白鷺:羽毛雪白、雙腿細長的能夠捕食魚蝦的一種水鳥。千秋:千年,謂年代久遠。東吳:長江下游南岸地區。

絕句原文、翻譯、賞析 篇四

寄語東山窈窕娘,好將幽夢惱襄王。

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春風上下狂。

翻譯

寄語東山那位窈窕的姑娘,總喜歡用幽夢去煩惱襄王。

禪心早已化作沾泥的楊絮,不會再隨着春風上下顛狂。

註釋

口占:指即興作詩詞,隨口吟誦出來。

東山:各地稱東山者甚多,不詳何指,此處當為藝妓的居處。

窈窕:美好貌。

幽夢:隱祕的夢幻。

惱:撩撥,使人煩惱。

襄王:戰國時楚國的國君。

禪心:從佛修行之心。

絮:柳絮。

狂:瘋狂地飄舞飛揚。

創作背景

蘇軾於熙寧十年(1077)至元豐二年(1079)任徐州太守,道潛曾由杭州前往探訪。蘇軾設盛宴為之接風。宴席上,一個年輕貌美的藝妓向道潛求詩,且不斷地挑逗撩撥,道潛即興吟出這首詩。

賞析

題目是“口占”,名符其實,通篇以口語出之,從“寄語”之下,都是答辭。首句點出對方身份——歌妓。“好將幽夢惱襄王”出自宋玉《高唐賦》。這二句意在告訴對方不要來糾纏我,還是找別人去吧。由此可見,道潛之信守佛戒,不近女色,並非是意志力剋制的結果,而是已人定界,此心已死。

“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春風上下狂。”後二句解釋原因:“我”潛心修禪,心無餘物,就像沾染了泥的柳絮,沉於地面,不可能隨風飄浮了,“我”也不會因你的挑逗而動凡心。這句以柳絮沾泥後不再飄飛,比喻心情沉寂不復波動。柳絮輕飄於天,隨風逐舞,猶如人之浮於世;絮之沾泥,猶如人之出於世。

這就是佛家的禪心之所在,佛家有“放心”之説,蓋指心猿意馬;柳絮沾泥不再飄浮,喻禪心已定,心如止水,“放心”已“收”。詩人之不為聲色所動,不是有意識地恪守佛門戒律,刻意約束自己,而是心已入定,形如死灰,春風吹不起半點漣漪。佛門説法,本重比喻,道潛以佛徒身分而用之於詩,可謂不忘其本。而此喻之妙,猶有可説者。春風飄絮,本是自然現象,春天最容易引起感情的波動,柳絮也常以其“輕浮”之質,被賦予男女感情的色彩。這裏,不僅柳絮沾泥,風吹不起為人們所習見,因而頗能引起會心的感受,而且,在禪心觀照下,以輕質為重質,化喧為寂,設想也頗為別出心裁。

由於作者是位佛徒,人們理解該詩,或許多着重於他對佛門戒律的自覺遵守,即所謂不涉邪淫。然而,從禪家理論來看,其意義尚不止於此。《大乘義章》卷十三説:“禪定之心正取所緣,名曰思維。······所言定者,當體為名,心住一緣,離於散動,故名為定。”禪定,本指坐禪時住心於一境。廣義地看,堅守禪心,不受干擾,如絮之沾泥,風吹不起,不也就是禪定的功夫麼。詩人不受女色之誘,並不是由於意識到佛門戒律,更不是害怕別人的指責,而是他本來就心如止水。這不由得使世人想起了“二祖安心”的公案。禪要自己參,心要自己安。道潛之所以能夠達到這種境界,正是他本人已經“安心”的結果。

《絕句》古詩詞鑑賞 篇五

古詩原文

我愛銅官樂,千年未擬還。

應須回舞袖,拂盡五松山。(應須 一作:要)

譯文翻譯

我愛銅官山,這裏樂無窮,住它千年也不想離開。

我要天天長舒舞袖,拂遍五松山的山山水水。

註釋解釋

銅官:銅官山,在今銅凌市,盛產銅及其它有色金屬礦藏,為中國有色金屬礦的重要基地之一。銅官山礦歷史悠久,唐以前就開採,唐時在此設置“銅官冶”、“銅官場”,銅官山由此而得名。

擬:欲。未擬還:言留戀銅官山,不想離開。

要須:需要,必當。

創作背景

這首詩是李白於天寶十三年(754)遊銅陵時所作,作者看到銅官山、五松山的雄渾景色,酒醉以後,興奮地舞之蹈之,再也不想回長安去了,也是作者不願低頭折腰事權貴的傲慢者的心態,同時也是壯志難酬,滿腹才華無處發揮作用的失意者的心態。

詩文賞析

這首詩雖只是短短的五言絕句,但其間詩人思想情感高強度的抒發和藝術誇張手法的大膽使用讓人們拍案叫“絕”。

“我愛銅官樂”,詩中首句就開門見山點出全詩主旨。這裏詩人直抒胸臆,豪爽坦蕩,用俠人直語引出詩人對銅陵深沉愛的情感,誇張之源正在於此。愛銅陵之情,詩人先從眷戀不捨之情寫起——“千年未擬還”。“千年”從時間上極度誇張,引出了詩人對銅陵愛的延綿,從時間(數字)的誇張,引出情感的誇張,表現詩人情感的真摯。詩人置酒銅官山,宴飲談笑,揮動象徵壯志的長劍助興,拂動簾大的衣袖歌舞長嘯,使讀者羨慕其樂。由宴飲歌舞之樂,詩人又用誇張把情感推向高潮。

三、四兩句即言詩人對銅官山歡宴之樂還嫌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愛意,尚須一回舞袖,拂盡秀色可餐的五松山。五松山山秀木榮,山上崗巒泉洞、花草樹木,不可能教“舞袖”“拂盡”,這是浪漫色彩行為的空間上的誇張,表現了詩人對銅陵山山水水的深情蜜意,“拂盡”二字,表現了詩人內心似水柔情。詩中用的兩處誇張,方式雖屬相同,皆屬於擴大誇張,即故意把一般事物往大(多、快、高、長、強……)處説(前者把時間往長處説,後者把空間往大處説),但細加斟酌,二者尚萌不同。前一誇張寫得較虛較略,後一誇張寫得較詳較實,兩者從時間、空間的不同角度烘雲托月,在造成色彩強烈的藝術境界中,讓詩人“我愛銅官樂“感情的積聚爆發。

由此可見,在抒情詩裏,誇張能把詩人的情感強烈鮮明地抒發出來。誇張的“失真”和悖理,詩情的真實和感人,二者反映了藝術真實和生活真實的差異和聯繫。而正如藝術真實離不開生活真實一樣,誇張當然也離不開詩人鬱積的深沉強烈的思想感情。無此,誇張就會成為無本之木、無源之水,無法撥動讀者情感共鳴的心絃。李白這首詩中誇張手法的成功就在於有雄厚的思想情感基礎作後盾。

絕句 篇六

訟庭旁觀不相乖,

百萬輕璁內外通。

孔雀向日人不寐,

暮鴉深林不相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