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称呼 常用称呼语(精品多篇)

常用称呼 常用称呼语(精品多篇)

常用称呼 常用称呼语 篇一

官场“称呼学”

某个晚上,一名中年男人叩开了郭振华家的门。“有个姓池的人找你。”女主人高声招呼郭振华。“是池、池厅长?”郭问。“啊呀啊呀,池厅长您、您来看我们?”意识到来者的身份后,女主人恭敬地赔笑道。

这是官场小说《沧浪之水》的一个桥段,刻画的正是官场中人对“称呼”的娴熟运用。

2001年,痛恨官场中丑恶风气的阎真写下了这本小说。尽管如此,这位北大毕业之后拒绝机关身份而选择乐守象牙塔的文学教授,在现实中也不得不屈服于无处不在的官场“称呼学”。

“一个科长一个小主任,官位叫出来他就高兴一点。”阎真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我这么大年龄了,我叫我们单位的人,尤其是机关的科长、副科长和办公室主任,我就叫他某某主任,尽量把这个位置叫出来。因为有些事要找他帮忙。”

类似阎真这样的体会,某县财政局的小丁也有。不久前她参加一次接待活动,直到见到《××调研组来县接待手册》,小丁才知道,她一直称为“王处”的这位省财政厅领导,原来只是一个主任科员。

但她依然恭恭敬敬地继续称呼“王处”,因为她的局长也这样叫。“局长说,当„王处‟还只是从下属事业单位借调到省厅的科员时,他就开始喊„王处‟了!”

按中国的行政级别,这位局长和“王处”都是主任科员,相当于人们熟知的“科长”。正如人们从官场小说中所看到的那样,在那些见诸文件的称呼之外,官员之间还有另一套“称呼”的学问,有许多难以言传的细微讲究。

“逢长必叫,叫大不叫小”

对于基层的许多官员来说,“逢长必叫,叫大不叫小”是相互称呼时的惯例。阎真说,“在县里,一个科级干部就很大了。一个局长其实是科级,但是我要叫他局长。股长比科长还要小,可在县里也已经好大了,也是一个长嘛,也要叫出来。”

“叫大不叫小”的惯例不仅仅是基层的专利。一位资深媒体人对南方周末记者介绍,“在一些部委,如果党组书记和部长不是同一个人,有时下属们也会叫党组书记„部长‟。正部级机构的领导叫主任或者局长的,他们的下属会习惯于叫部长。”这不是为了追求虚荣,而是害怕与低级别的职务混淆。“部长级别高,而办公厅主任也是主任。”

除去上述最基本的称呼规则外,官员之间的称呼还有许多微妙之处。

“上级对下级常常以„姓名+同志‟相称,但下级对上级当面一般却只用„姓+职务‟或„职务‟。”华东师范大学的胡范铸教授在他2000年发表的论文中指出。他的研究方向是应用语言学。

然而,有些时候这条规律并不适用。例如,一个机关的正副书记中有好几位姓王时,“叫某某书记是惯例”上述媒体人说,名字+职务的选择很多时候“就是为了有一个很明确的区分”。

区分不同称呼的,除了职务外,还有资历与感情。一般来讲,官员之间互称官衔是较为客套和安全的,但一些职务不高的“老机关”却常享有“豁免权”,可以将别人眼中的“王书记”省去姓氏,直呼其名。上述媒体人说:“在机关里称名字,本身并不是冒犯,当然你要估量一下自己的地位,以及你和那个人到底有多熟。” 在官员中间,流行着种种特殊情况下的称呼办法。例如,对于姓付的书记,往往不能称付书记,而要用名字称“××书记”;当两个书记同姓时,也要叫名+书记……熟练掌握着一套规则,几乎是公务员的入门程序。

任中南大学文学院副院长的阎真发现,高校中的干部并没有免俗于官场“称呼学”。阎真说:“我认识的一个某学校年轻老师,新提了副院长,相当于副处级。他一天到晚说我们„处干‟(处级干部)如何如何”,“别人不说(叫)就不高兴”。这位年轻的副院长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别人叫他院长,他马上就回答,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是叫老师,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老大”与“老板”

除了大庭广众下的繁多称呼,一些官员在酒酣耳热、窃窃私语时的叫法也各不相同。

上述那位媒体人曾在县乡一级基层政府的饭局上见识过,一名干部起身敬酒,朗声说道“我们老大……”。当面叫一声“老大”,除了几分亲昵,更展现出明确的权力排序。与之相对的,所谓“老二”不仅不用做面称,甚至不能公开排出来。

“一个省里面省委书记是老大,但是你也不能说省长是二把手,因为在政府口,他也是老大;你也不能说副书记就是二把手,因为按照惯例,在党内,兼省长的书记(才)是。”这位媒体人说。然而到了市级干部,这种江湖气的“老大”、“老二”便有时被透着商业气息的“老板”所取代。

一位官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称“老大”在基层会比较多,更江湖气一些。一般称“老板”的,至少是市长、市委书记这个级别的。如果称一个县委书记为“老板”,会显得特别可笑,因为县委书记就是个处级官员,所以往往会称“老大”;如果称呼一个乡长“老板”也不行,因为级别同样不够。

真正难以处理的是如何称呼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被降职的官员。江苏省级机关一位工作人员,曾经在南京的颐和路上遇到过当年的无锡市长毛小平,这位工作人员竟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称呼。“喊他毛市长、毛主任都不合适,喊小平吧,你不觉得„小平‟是特指的吗?所以后来我只好说„哎——哎——你好‟。”2012年毛因为严重违纪被开除党籍,他一度被认为在江苏省供销合作总社担任副主任,后又传出降为处长。

江苏省委办公厅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现在县里也常常称省城去的领导为“首长”,不分级别。“之前,只有中央来视察的领导,不方便提前透露姓名或者不适合直呼其名的,我们才在制作席卡和称呼时称„首长‟。当面这样称呼时,级别差距至少要有3级。但现在,称„首长‟已经没有这么严格了。”

他回忆,自己第一次被县里称“首长”时,感到很不习惯,有一种“僭越”的感觉,但后来发现叫的人和被叫的人都心安理得,也就顺其自然了。

但那些真正的“首长”们,却似乎对职务称呼极其超脱。

2013年6月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到深圳调研,当tcl董事长李东生汇报工作称呼“委员长”时,就被他打断,“叫„老书记‟就行,叫张德江我就更高兴了。”

2012年11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王岐山在北京主持召开座谈会,听取专家学者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的意见和建议。第一位专家发言刚提到“尊敬的王书记”,话没说完,就被王岐山打断,要求在场专家少说客套话,言简意赅。

“同志”不够亲切?

在胡范铸教授看来,“称呼学”的流行和称呼的变化,不能简单地理解为社会风气“变坏”了,更反映着社会心理的变化。

改革开放前独步天下的“同志”,起初是有着共同理想与信仰的政党成员之间的共勉。孙中山在1918年发表《告海内外同志书》和《致南洋同志书》,其遗嘱常被总结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1921年,中共一大通过的党纲正式写道:“凡承认本党党纲和政策……都可以接收为党员,成为我们的同志。”这时的“同志”,还只在社会精英间流行。

1949年后,“同志”迅速成为正确甚至唯一正确的政治称呼。毛泽东早在1959年就要求互称同志。1965年12月14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党内同志之间的称呼问题的通知》,要求“今后对担任党内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互称同志”。

然而在社会秩序混乱的“文革”时期,即使同志这个称呼也显得不合时宜。胡范铸说:“那时同志都不能随便叫,叫什么都觉得不对,说错了就会闯祸。”

尽管如此,出于表明立场、提防异己的原因,“同志”在民间成为了最保险的尊称。在上世纪末的一些港台剧中,剧中人物一旦踏上大陆土地,逢人即称“同志”。在他们看来,“同志”似乎成了大陆文化的符号,否则就会被视作另类而引起麻烦。

今天的人已很难想象“同志”之称所引起的重视。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公报中曾经明确,“党内一律互称同志,不要叫官衔;任何负责党员包括中央领导同志的个人意见,不要叫„指示‟”。

1984年,“同志”有一次不同寻常的亮相。当时的《武汉晚报》刊登了这样一则消息:“小平同志:我这样的称呼,似乎不太礼貌,若有不妥之处,请给予责备。”这是1984年4月武汉一职工向邓小平写的申冤信。邓小平在信上圈阅道,“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称呼,我很喜欢,酌重处理!”

在经历了极度混乱的社会秩序后,党内又能互称同志,成了当时具有标志性的思想解放事件。

时间进入21世纪,“同志”有了更丰富的含义,使用起来也显得很突兀。“每个人都在重新寻求自己的角色定位,个人的自主意识提升。当今社会是称谓语最丰富的时代。”胡范铸说道。

2003年,全国各地党委都曾专门制定、下发《关于进一步继承和发扬党内互称同志优良传统的通知》,要求“对担任党内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称同志,不称职务”。

例如,甘肃省的文件就要求,“对担任党内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称为同志,党内刊物、文件和其它书面材料也要按此办理。各级党员领导干部要身体力行,带头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做党内互称同志的表率。各级党组织要制定完善相应的制度,并针对存在的问题进行整改,形成党内互称同志的有效机制……”

但种种迹象表明,重视并未使互称同志重回流行。2013年10月,《人民日报》转载了题为“党内称谓容不得江湖气”的评论,说“不知从何时起,互称„同志‟的人越来越少,甚至一些脱胎于江湖绿林,裹挟着浓厚封建陋习的„老板‟、„总管‟、„大哥‟等庸俗化的称呼,在某些部门或单位已渗透到党内。”

一些地方为了规范称呼,甚至“制作党内互称同志提示牌,摆放在党委(支部)会议室、党员活动室等场所醒目位置”,以“营造民主平等、团结和谐的良好氛围,形成畅所欲言、集思广益的工作作风”。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李永刚教授说,现在“同志”作为一种社会主义传统保留下来,成为正式场合的庄重称呼。但在现实官场中,在对称呼进行“推敲”后,官员私下里往往不会互称同志。在一位官员看来,现在如果见面还称“同志”,不仅显得怪异,还意味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下面的事都无法进行了”。

尽管存在着所谓的称呼规则,但因地域、风俗及人情的巨大差别,官场称呼并无放之四海皆准的规则。例如在湖南,一些称呼就很独特,官员们背后往往称呼高级官员为“张嗲”、“李嗲”(“嗲”在长沙话中意为老者),同僚之间则会互称“张哥”、“李哥”。

现在在一些地方,某些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间的称呼如某局、某厅等,很流行。在一位观察者看来,新世纪以来,官员群体的社会评价有所降低,经济、社会地位、个人成就感、荣誉感都不可同日而语。张局、李局这种称谓,一方面保有官场认同,同时也可以避免因为过于强调身份而引起他人反感。

常用称呼 常用称呼语 篇二

另外,还应对生活中的称呼、工作中的称呼、外交中的称呼、称呼的禁忌细心掌握,认真区别。

生活中的称呼应当亲切、自然、准确、合理。

在工作岗位上,人们彼此之间的称呼是有特殊性的,要求庄重、正式、规范。以交往对象的职务、职称相称,这是一种最常见的称呼方法。比如张经理、李局长。

国际交往中,因为国情、民族、宗教、文化背景的不同,称呼就显得千差万别。一是要掌握一般性规律,二是要注意国别差异。

在政务交往中,常见的称呼除“先生”、“小姐”、“女士”外,还有两种方法,一是称呼职务(对军界人士,可以以军衔相称),二是对地位较高的称呼“阁下”。教授、法官、律师、医生、博士,因为他们在社会中很受尊重,可以直接作为称呼。

在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等讲英语的国家里,姓名一般有两个部分构成,通常名字在前,姓氏在后。对于关系密切的,不论辈份可以直呼其名而不称姓。比如:

俄罗斯人的姓名有本名,父名和姓氏三个部分。妇女的姓名婚前使用父姓,婚后用夫姓,本名和父名通常不变。

日本人的姓名排列和我们一样,不同的是姓名字数较多。日本妇女婚前使用父姓,婚后使用夫姓,本名不变。

2.称呼的五个禁忌

我们在使用称呼时,一定要避免下面几种失敬的做法。

1)错误的称呼

常见的错误称呼无非就是误读或是误会。

误读也就是念错姓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对于不认识的字,事先要有所准备;如果是临时遇到,就要谦虚请教。

误会,主要是对被称呼的年纪、辈份、婚否以及与其他人的关系作出了错误判断。比如,将未婚妇女称为“夫人”,就属于误会。相对年轻的女性,都可以称为“小姐”,这样对方也乐意听。

2)使用不通行的称呼

有些称呼,具有一定的地域性,比如山东人喜欢称呼“伙计”,但南方人听来“伙计”肯定是“打工仔”。中国人把配偶经常称为“爱人”,在外国人的意识里,“爱人”是“第三者”的意思。

3)使用不当的称呼

工人可以称呼为“师傅”,道士、和尚、尼姑可以称为“出家人”。但如果用这些来称呼其他人,没准还会让对方产生自己被贬低的感觉。

4)使用庸俗的称呼

有些称呼在正式场合不适合使用。例如,“兄弟”、“哥们儿”等一类的称呼,虽然听起来亲切,但显得档次不高。

5)称呼外号

对于关系一般的,不要自作主张给对方起外号,更不能用道听途说来的外号去称呼对方。也不能随便拿别人的姓名乱开玩笑。

常用称呼 常用称呼语 篇三

广州话的称呼语(陈慧英)

学术论文 2011-03-16 20:57:55 阅读39 评论0 字号:大中小 订阅

提 要 本文着重介绍跟普通话不同的、富有方言特色的广州话称呼语,所介绍的称呼语 包括对称(对面称呼)、背称(背后称呼)和对各种人物的指称。阐明广州话称呼语的特点,词义内涵

和感情色彩以及构词、造词手法、并谈一谈广州话称呼语的发展变化。

关键词 广州话 称呼语 特点

一、广州话称呼语的特点

(一)富有方言色彩的称呼语较多广州话有很多跟普通话不同的称呼语,例如:背称儿媳为“心抱”(是“新妇”的变音),称舅母为“妗母”(有人认为“妗”是”舅”的变音),称弟妇为“阿妗”,称曾孙为“塞”①,称重孙为“唛”,称父亲为“老豆”(窦),这个在其他方言中罕见的称呼语,引起不少学者的关注,有人认为源于古代贤人窦燕山,因他教子有方,故后人泛称父亲为“老窦”,又有人认为“老豆”就是“老头”,因“头”古音读如“月豆”,也有人认为“老豆”是“老父”的忌讳语,因“父”与“腐”同音,不吉利,故改称“老豆”②。众说纷纭,引人深思。

有些对人物指称的称呼语也是具有方言特色,如称酒家的厨师为“候镬”(“镬”是炒菜的锅)。指称女儿家、少女们为“女仔之家”,例如:“女仔之家要斯文口的”(女儿家要斯文点),指称男子汉、男人大丈夫为男人佬九(狗),例如:“男人老九流血不流泪”。又如把陪新郎去接新娘并凑热闹闹新房的男朋友称为“戥穿石”,有人认为是“戥猪石”的变音,因农民挑猪去卖,另一头捆一块重量相当的石块,“戥”是相等,卖猪之后,把石块弃置路边。新郎的男朋友闹完新房后便任务完毕,他们在婚礼中只起陪衬作用,故名“戥穿(猪)石”③。本人认为可以把这个“戥”理解为“戥兴”(凑热闹),男朋友们去接新娘,为新郎说服新娘的女朋友开门,为新郎给开门利是(红包)讨价还价,热闹非常。旧式婚礼闹新房时这些男朋友傧相去凑热闹,又闹得天翻地覆,真有石破天穿之声势。把他们称为“戥

穿石”是非常生动的称呼语。

(二)利用变调表示不同意义

单音词利用变调表示不同意义的,如“女”读本调阳上(23)调值时,表示女性、女子。例如系男系女?(是男还是女?),有男有女、男女平等。如读高升变调(35)则表示女儿,例如:有两个女,一个仔(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生口左一个女(生了一个女儿)。又如:“妹”原调阳去(22),读高升变调(35)表示姐妹的“妹”,例如:我口既妹系打字员(我的妹妹是打字员),亻巨口既妹做看护(他的妹妹当护士)。“妹”读高平变调(55)是指婢女,又叫“妹仔”。“妹”放在一此些词素后,是表示少女、女郎。如:外来妹、打工妹、上海妹、越南妹等。

复合词用变调表示不同意义的,例如:“伯爷”,“爷”读原调阳平(21)调值是指“伯父”,如读高平变调(55)调值是指“父亲”,一般中老年人多用。又如:“伯父”的“父”如读原调阳去(22)调查,是称父亲的哥哥(一般又叫“伯爷”或“阿伯”),如读高升变调(35)调值是指“老大爷”,广州话有“西南二伯父”,是指不得罪人的好好先生。

(三)叠音的称呼语有一定的变调规律

1.叠音词的第一个字读(21)调值,第二个字读(55)调值的,例如:

爸爸 妈妈 哥哥 姐姐

以上各词除“姐姐”原调是阴上(35)调值外,其他词原调均为阴平(55)调值。

2.叠音词的第一个字读(21)调值,第二个字读(35)调值的,例如:

婆婆(外婆)奶奶(家姑)弟弟 妹妹 女女(女儿)仔仔(儿子)“女女”是对女儿的爱称,“仔仔”是对儿子的爱称。

以上各词,“婆”的原调是阳平(21)调值,“奶”和“女”的原调是阳上(23)调值,“弟”和“妹” 的原调是阳去(22)调值,“仔”的原调是阴上(35)调值。叠音称呼语的变调读法,起到调和音节的作用,听起来有亲切感。

(四)简缩语较多

例如:张太(张太太)陈生(陈先生)大少(大少爷)二家(二家姐)空姐(空中小姐)港姐(香港小姐)老朋(老朋友,“朋”读高升变调35)

二、广州称呼语词义的内涵和褒贬的感情色彩

(一)词义的内涵

广州话有些称呼语字面跟普通话相同而内涵和用法不同,例如:奶奶(婆婆,称丈夫的母亲),婆婆(姥姥,称妈妈的母亲)。

有的称呼语有特指兼泛称的用法,如:“二叔公”可指叔祖父,也可泛称老大爷,例如:隔篱二叔公唔响屋企(隔壁老大爷不在家)。又如:“二叔婆”可指叔祖母也可泛称老大娘,例如:呢个二叔婆好人氏(这个老大娘很和气)。“先生”用于对人的敬称,也可代称“丈夫”,例如:你先生响边度做口野?(你的丈夫在哪里做事?),我口既先生响银行做口野(我的丈夫在银行工作)。“老姑婆”可称老姑妈,也可指称老处女。“姑爷仔”可指小女婿,也可指称专引诱

少女买淫的男青年骗子。(二)褒贬的感情色彩

称呼语中有敬称、尊称,都是表示褒义的感情色彩,如背称别人父亲为“令尊”,背称别人母亲为“令寿堂”,背称别人儿子为“令郎”,背称别人女儿为“令爱”、“令千金”。这是表示尊敬的礼貌的客套语,在庄重的场合老年人多用。一般场合用的称呼语有些也带有感情色彩,例如对老年的男性,广州话叫“阿伯”,背称“伯爷公”(老大爷)”、老大公“(老公公),(“大”读高升变调,35调值),有些人不尊敬老人,称老人为“老坑”(老头子)、“老口野”(老家伙),这些词带上鄙视的感情色彩。对年老的女性,广州话叫“阿婆”,背称“伯爷婆”或“老大婆”(“大”读高升变调35调值),如背称“老藕”(老太婆)就带有嫌弃的感情色彩,是不礼貌的词语。

有些是骂人时的指称,贬义的感情色彩非常浓厚,广州话表示憎恨的称呼时,一般前面带

一个“衰”或“死”字,有时后面是一个“包”字,例如:

衰公(坏家伙)

衰仔(坏小子)衰婆(坏婆娘)衰女(坏丫头)死仔(该死的小子)死妹钉(该死的丫头)死女包(该死的女孩)喊包(爱哭的家伙)“包”字作为贬义,这是比较特殊的,广州有一个嘲笑爱哭的小孩的顺口溜:喊包喊寿桃,唔喊唔得好。(“桃”同“好”

押韵,“喊”是哭,“唔”是不)。

有些贬义称呼语外地人从字面上看不出贬义,例如:“契弟”(男娼)、“济军”(顽皮、捣蛋鬼)。广州话的“契”原义是认干亲,如:契娘(干妈)、契爷(干爹)、契细佬(干弟弟)等,称干亲为“老契”,后来“老契”又可指所结识的妓女、情妇,又称“契家婆”。“契弟”则指男娼。“济军”一词据说解放前龙济光的军队无恶不作,因此广州人把顽皮、好捣蛋的人叫“济军”,也可作形容词用。“寿仔”外地人从字面上看以为是褒义词,其实广州话是指“傻子”,“阿茂阿

寿”是傻瓜笨蛋的意思。

广州人叫美国归侨为“金山客”,另一背称“金山丁”有贬义,指容易被人骗钱的美国归侨,广州话“咪丁”是骗傻瓜钱的意思。“死党”指至交,生死之交,由贬义词变为褒义词。

三、广州话称呼语的构造和造词法

(一)称呼语的构造

1、词头有“阿”、“家”、“番”(洋)等

“阿”可加在普通称呼前,也可加在姓、名字和排行前,例如: 阿婆(外婆)阿公(外公)阿哥(哥哥)阿王(老王)阿明 阿三

阿驼(驼子)阿女(女儿)阿仔(儿子)阿家(旧称母亲)

“家”加在亲属称呼前,例如: 家公(对丈夫父亲的背称)家婆(对丈夫母亲的背称)家婶(婶子,可用于对称,如三家婶等)

家嫂(对儿媳的对面称呼)家姐(姐姐,可对面称呼)

“番”(洋),例如:

?121?

番鬼佬(外国佬、洋人)番鬼婆(外国女人)番鬼妹(外国女孩)番鬼仔(外国男孩)

以上各词“番”字可省略,说成“鬼佬”、“鬼妹”等。

2、词尾有“仔”、“哥”、“友”、“记”、“公”、“佬”、“婆”、“妹”等。

“仔”放在指人的名词后,可用于表示年幼或年轻男性和女性,有小称的作用,例如:

细路仔(小孩子)哥哥仔(对男孩子的称呼)世界仔(在社会上混,到处捞钱的男青年)姨仔(小姨子)姑仔(小姑子)大姐仔(小姑娘)

“哥”一般放在表示男性的名词后,例如:

新郎哥

学生哥

后生哥

“友”作名词词尾表示“家伙”、“者”的意思,读高升变调35调值,例如:

滚友(骗子)麻甩友(轻佻的家伙)沙尘友(骄傲自大的家伙)白霍友(轻浮的家伙)大炮友(爱吹牛皮的家伙)发烧友(强烈着迷者)“记”可放在单音名字后称呼熟人,少数普通名词也可加“记”,表示亲热的感情色彩,例如:

诸记 新记 祥记 老友记 哥记(哥儿们)其他词尾如“公”表示男性(一般称老年人),“佬”,表示中年或青年男性,“婆”表示中老年 妇女,“妹”表示少女,这些词尾构词能力很强,放于表示人的名字后构成很多称呼语。

(二)称呼语的造词手法

有些称呼语用修辞造词法,手法多样化,生动、形象,主要有以下几种:

1、比喻。

“子子襟”(连襟)指称姐姐和妹妹的丈夫,通过比喻义显示两者的关系,也可称“一担挑”比喻

两者辈份相同。

“禾叉髀”(堂兄弟),堂兄叫“禾叉髀大佬”,堂弟叫“禾叉髀细佬”,“禾叉是叉稻草的杈子, 当中的长齿稀疏,比喻不是亲兄弟,而是“疏堂”(堂)兄弟。“心肝木定”(心肝宝贝)一般指称最疼爱的小孩,“木定”是“蒂”。

“扭纹柴”(刁蛮鬼,指称好闹别扭的人)“大碌藕”(指称出手大,挥金如土的人)“大光灯”(汽灯,呼呼响的,指称咋咋呼呼,做事唯恐别人不知道的人)。

“花心萝白”(见异思迁,对爱情不专一的人)。

2、拟物。

牛王头(流氓头子)、马仔(手下人,打手)、蛇王(懒惰虫)、烂头蟀(好打斗的亡命之徒)、老虎也母(雌老虎,指称凶恶的妇人)、倔尾龙(秃尾巴龙,传说能呼风唤雨,指称好惹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高窦猫(高傲自大的人)、为食猫(馋鬼,好吃的人)、奸赖猫(赖皮鬼,输了不认账的人)、失魂鱼(冒失鬼)、巡城马(货郎,专到城里贩日用品到农村销售的人)、大头虾(粗心大意的人)、野鸡(低级妓女)、龟公(王八,指妻子有外遇的人,又指鸨母的丈夫或情人)、薯头(笨蛋、呆笨的人)。

3、夸张。

九代姑婆(远亲)、竹升妹(高个子姑娘,“竹升”是竹竿)、花王(园丁,花匠)、烟铲(烟鬼)、豆钉(小不点,小个子)

等。

4、借代。

用人的特征或标志指称该类人,或以特指代泛指。例如:旗下人(满族人、旗人)、花旗佬(美国人)、四眼仔(戴近视眼镜的男青少年)、褛妹(前额有留海的小姑娘,可指称未出嫁的闺女)。二世祖,原指蜀汉刘禅(阿斗)因他

败国,现泛指败家子。

5、谐声。

有些词其中一两个词素是谐声的,例如:捞佬(外省人,模仿外省人说“老兄”的音)、口冷佬(潮州人,“口冷”是模仿潮州人说“人”的音)、哎口也大佬(口头上称兄道弟的人)、吱口者婆(长舌妇,吱吱喳喳好讲话的妇人)。

四、广州话称呼语的发展变化

称呼语也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而发展变化,广州实行改革开放以来出现了一些新的称呼语,例如:打工妹、外来妹、公关小姐、礼仪小姐等,“小姐”使用范围扩大,成为职业女性的称呼语。一些带有封建色彩的称呼语逐渐被淘汰,如:“安人”(旧称丈夫的母亲,源于古代对官府夫人的称号),一些鄙视妇女的称呼语也逐渐无立足之地,如过去有人背称妻子为“黄面婆”,现已由“爱人”所代替,有些称呼已成为历史性词语如:“大天二”(土匪恶霸头子,过去横行于珠江三角洲一带),“自梳女”(过去为了反抗盲婚,把头发盘起来,表示独身的女子)。有些称呼语逐渐被新的称呼语代替,如广州过去称拥有大量财富的富翁为“财主佬“现又从北方引入“大款”,过去称富有的妇女为“财主婆”,现多叫“富婆”,年轻一些的叫“富姐”。过去称酒家的女服务员为

“女招待”,男服务员为“企堂”(“企”是站的意思),这些词已很少人用了。过去广州话背称女用人为“婆妈”、“妈姐”这些词也被淘汰,现称保姆为“阿姨”,这是受普通话的影响。广州话称呼语也受香港粤语的影响,吸收了一些香港流行的称呼语,如称老板为“老细”或“波士”(英语boss),称母亲为“妈咪”(英语mammy),称老师和警察为“阿sir”(中英结合词)等。称呼语的发展变化反映了社会的变化和人们心态的变化,值得研究探讨。